我生了氣,跺著腳對電話喊:“董公子,我現在都火燒眉毛了,今天下午的考試對我生死倏關,如果我通的過考試我就可以去北京學習,如果通不過,我就失去了這次機會。可我現在偏偏感冒了,我什麼感覺都沒有。”我急的想哭,“一會考試要矇住我們的眼睛,提問我們食材和菜的成分,我現在鼻子不透氣,舌頭也沒感覺,你說我怎麼辦?”
他那邊想了下,回答我:“毛豆,你不要急,你現在馬上找一塊熱毛巾敷在臉上,深深的吸氣,這是最簡單的方法,然後呢,你在心裡默唸,南無阿彌陀佛……”
我惱火:“去你的……”
“聽我的,去找塊熱毛巾,還有,十五分鐘後,你在酒店下面等我。”
我喂了一聲,他已經放了電話。
十五分鐘後?我心道,這小子又搞什麼鬼?
但我還是依言去找了塊熱毛巾,整塊的覆在了我的臉上,熱氣覆上來,我整個也感覺舒服了。
真的是差不多隻有十五分鐘,我的手機又響了,我聽到董忱在電話裡說:“毛豆,你快下樓。”
我跑到窗邊看他,果然看見他的車在停車場裡。
連衣服都沒換,我還穿的白色廚師袍就跑了下來,跑下來我問他:“你找我幹嗎?很快就要開始了。”
他站在車邊向我招招手,我不明就裡,剛靠到他身邊,他忽然把我往身邊一扳,把我整個人又頂在車邊,我氣的尖叫:“董忱,你個神經病,你幹嗎?”
他在我腦門上彈了一指,“老實點。”
然後他從口袋裡拿一管藥水出來,告訴我:“仰起臉。”
原來他是給我買藥去了,我這才明白自己真是冤枉了他,心裡有些感動,於是老老實實的仰起了臉。
他抬著我的下額,給我的鼻子裡滴藥水,說道:“這是麻黃素鹽水,藥店買不到,我跑醫院去給你要的。很有效,你現在試試。”
幾滴略鹹的冰涼的液體順著我的鼻孔滑進我的鼻腔,清涼的感覺潤了過來,我稍微感覺有點舒服了。
冷風吹過來,我掩住嘴,再吸一下鼻子,“呵。”我笑,“還真的蠻有效,好象有點感覺了。”
他拉過我的手,把藥水放到我的掌心,合上了。
“傻丫頭,”他沒好氣的奚落我:“這張飛呢,雖然勇猛,可是也怕一個字,病!”
“是,是,”我點頭,“還得你這個劉備多多提點。我上去了。”
他向我笑,待我轉身,他忽然在我的身後照著我的屁股重重的就是一下,好象在教訓一下不聽話的孩子。我啊的叫了一聲,剛要回頭和他再吵,一看見他那似笑非笑卻又有些關切的眼神,我又咽回了話。
“董忱,謝謝你。”我有些感動的說道。
他已經上了車,正在扣安全帶,聽見我的話,探出頭來,“我說妞兒,我為你掏心掏肺,就差沒裸奔了,你什麼時候對我也來點實際的啊?”
我笑:“不對哦,你還有什麼可以掏的?”
他四下看看,見左右無人,立即狡黠的又說道:“嗨,還有一樣最重要的,只要你願意,我隨時準備,時刻備戰狀態。”
我一下知道了他說的是什麼,這死傢伙,我狠瞪他一眼。
握著藥水我快速上了樓。確實很感謝他,愛人是為自己遮風擋雨的,但是藍顏是為自己排憂解難的,我有董忱這樣的好藍顏,確實讓我知足。
考試時間選在下午,沒到晚飯前,酒店副總經理和三位主廚,還有爸爸,一共五位考官,大家一起進來,接受考試的一共有後廚17名助廚,我們圍在長長的不鏽鋼材料臺前,分成兩排,等待考試的內容。
在這之前我也多少猜到了考試的內容,但是真的一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