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還沒辦新號碼,也沒帶手機。”
“那你要我寫在哪?”
他一伸胳膊:“來來來,虛位以待。”
我搖頭,這麼韓劇式的情節。
摸了下身上,竟然還帶著筆,於是我拿筆在他裸出來的手臂上一筆一筆的寫:“1322084……,”他忍不住叫:“毛豆你這人手怎麼沒輕沒重。”
我們兩人正拉拉扯扯。這時,一輛銀色寶馬戛的在我們身邊停下,車玻璃搖下,裡面飄過來一個清脆的女聲,“董岑(音)。”
這個女孩子的口音並不是純正的普通話.倒象是帶著一點粵語的港腔.
我順聲看過去,是一個燙著紅色捲髮,十分漂亮的年輕女子,她在叫董忱。
☆、8:孜然味的洗髮水
雖然天已經黑了,但是路燈並不瓦亮的光芒下,仍然看出這個女孩子劍眉星目,十分漂亮。
女郎松爽的叫他:“董忱,你要回去嗎?”
董忱問我:“你呢?毛豆,送你回去。”
我趕緊說道:“不用,我自己坐公交車。”
我要走,董忱又叫我。
“送你回去吧!公交車這個時間很擠,你會被揩油的,真是,你去了趟部隊,沒見你瘦,反而象發酵的饅頭,越來越膨脹了。”他咕噥。
我生了氣,“你是說我胖嗎?我雖然胖,可是還沒影響市容。再者,車也不是你的,人家是來找你的,犯不著捎我一個電燈泡回去。”
我倒不是吃醋,但是他剛才說我胖這確實是有些刺激了我,我悻悻地轉身就走,這次他沒再叫我。
我往左,他在後,上了那女郎的車,車子一聲咆哮,在我身邊揚長而去。
回到家,爸爸正在陽臺上倒騰他種的那幾棵小茴香,媽媽應該是剛洗完澡,正在一邊抹頭髮一邊看電視劇,看見我回來,突然間就有了火氣。
“毛豆。”她叫我。
我知道她今天去參加了婚宴,回來肯定得找我絮叨,是以我擦著牆根溜牆走,沒想到灰溜溜地走也能中彈,她一看見我就衝我怒吼了。
我只得賠著笑臉叫她:“是,娘娘有何吩咐。”
媽媽嘆氣:“我這天天出去參加這個的婚宴,那個的婚宴,禮金我都出了多少了,你什麼時候能讓我賺回來啊?人家都說一家有女百家求,怎麼我生這麼個女兒就沒人來求啊?”
我只得說道:“媽媽,如果有朝一日我結婚了,那禮金上面一定讓你豐收。”
爸爸從房間進來,他嘿嘿笑道:“可不是,晚熟的玉米都豐收。”
媽媽生了氣:“你們爺倆真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就會在我面前對答如流,你這死丫頭怎麼這麼象你爸。”
我呵呵的逗老媽:“當然要象老爸了,如果我不象我爸。”我用胳膊蹭她:“你不死定了?”
我們都笑。
我知道我媽媽又是為我的終身大事操心,也是,現在哪還有二十四了還不往回帶男朋友的女兒。
我存心討好她:“媽媽,你用的什麼洗髮水,這麼香?”
沒想到我天才的老爸在一邊竟然接了一句:“香嗎?我也感覺怪怪的。”
老媽頓時得了意:“是嗎?”她沾沾自喜,“新出的一種味道,是不是很好聞啊?”
我爸爸仔細回味了一下:“是,比較特別,一股孜然味。”
然後我和我爸爸在我媽媽排山倒海的怒氣中都抱頭鼠竄到了陽臺。
關上門,我爸才驚魂未定地說道:“你媽這個人真是太厲害了,咱家現在是更年期的老媽大戰叛逆期的女兒,倒叫我夾縫裡生活的象是餡餅裡的牛肉餡。”
“爸爸,我今天遇到董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