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光滑。太醫低頭看了一眼,眼睛頓時一亮。雖然他不知道那玉佩究竟價值幾何,但基本能肯定這必定是個價值不菲之物,在蒙古要找雕工如此精細的玉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太醫左右看了一眼,然後收下玉佩低聲對江夏道:“可汗這是中毒了。”
“中毒?”江夏愣了愣,低聲道:“是絕目草之毒發作嗎?”
太醫有些驚訝地看了江夏一眼,“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還知道可汗中了絕目草之毒?不過你可猜錯了,讓可汗突然病發的是紫迦羅葉毒。”
“紫迦羅葉?這是個什麼東西?”江夏不解。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咱們蒙古的一種特有毒物,本身是沒有毒的,但若是混雜了可汗經常喝的瓦青果釀的酒就會變成要人命的劇毒。好了好了,不跟你多說了。”
太醫急急忙忙地走開了。
江夏腦中不停地想著:“絕目草之毒?紫迦羅葉?瓦青果酒?”
絕目草原本是中原的一種毒物,不過近年來已經十分稀少罕見。紫伽羅葉卻是蒙古的一種特有毒物,並且還要混合瓦青果酒才會變成劇毒。
如此說來,下絕目草之毒的人和下紫伽羅葉毒的人應該不是同一個人才對。
下紫伽羅葉的人明顯對達延汗的習慣十分了解,推論下來就以滿都海嫌疑最大。
那麼問題來了,下絕目草之毒的人是誰呢?
江夏眼睛微微一眯,自言自語道:“難道真的是他?”
“父汗!”“可汗!”
“嗚嗚嗚。。。。。。”
江夏突然聽見孟和宮內傳出來幾聲悲呼,然後便是一陣痛哭聲。
江夏知道出事了,很可能達延汗已經駕崩。
果不其然,九大酋長和五位王子從孟和宮裡走出來,他們裡面有不少人都大聲嚷嚷著:“應該由二王子繼承汗位,他是可汗和哈屯所生的嫡子,又是長子,理應由他繼承汗位。”
當然,也有人再說:“憑什麼?四王子也有資格繼承汗位,並且可汗生前就已經屬意由四王子繼承汗位了。”
“你說可汗生前就已經屬意,證據呢?證據呢?”
“夠了!別吵了。”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大聲喝道。
這名老者明顯威望極高,他一發聲,幾乎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老者說道:“難道你們沒有聽見可汗臨終前說的話嗎?他讓我們按照詔書上所說的做,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可汗的傳位詔書!”
“詔書在此!”兩名劍童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袁天宗走來,在袁天宗的身後還跟著一隊侍衛。
袁天宗右手高高舉著現在江夏遞給他的詔書,再次說道:“可汗的詔書在我這裡,現在由我為大家宣讀。”
“我們怎麼知道你那詔書是真的還是假的?”烏魯斯冷著臉道。
袁天宗笑了笑,說道:“等我念完詔書以後,會把詔書交給達目阿赤濟農驗證真假,二王子殿下不必心急。”
“好,你念吧,唸完以後把詔書遞給我看看。”老者點頭說道,顯然他就是袁天宗口中的達目阿赤濟農。
這達目阿赤濟農並非僅僅是一個名字,而是名字加官職。懂蒙語的人都知道,“達目阿赤”是“鎮壓”的意思。而“濟農”則是蒙古人對於“副可汗”的稱呼,又叫做“小可汗”。
在整個蒙古,除了達延汗以外,他就是官職最高的人。所以也怪他的威望會那麼高了。
袁天宗展開羊皮詔書,念之前還衝著阿爾蘇笑了笑。
只聽見袁天宗念道:“大元大可汗令。。。。。。。”
袁天宗唸的是蒙語,翻譯成漢話大概就是說:“再偉大的人,終究逃不過生老病死。我巴圖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