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飛鷹全都要來,然後聯合何齊瀧一起放了。”
“又放了他?這次他還不逃啊。”張永驚聲問道。
江夏笑了笑道:“不會,他們逃不了的。”
雲閣客棧之中,朱佑杬坐在他剛剛換的房間裡面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酒,福伯進屋以後只是跟朱佑杬說了一句:“人已經送回去了。”
朱佑杬放下酒杯,他拿起酒壺為杯中斟滿酒後開口說道:“你明白為什麼我會讓你送他們回去了嗎?”
福伯點了點頭道:“一開始不明白,不過看見江夏和張永竟然在南鎮撫司衙門的門口等我送人過去,我開始有些明白了。”
“江夏他們故意放何齊瀧和世子出來找王爺目的有兩個,一是王爺包庇他們,不送他們回去,那麼他們就有證據證明王爺和天濟會有勾結,如此朱厚照就有鐵證可以治王爺乃至於整個興獻王府的罪。二是王爺送他們回去,那麼這樣他們就離間了王爺和何齊瀧以及世子之間的關係。說不定何齊瀧會趁此機會反咬王爺一口,供出你和他的關係。進退都是殺招,真是好凌厲的招數。”
福伯感嘆道,現在他總算開始明白朱佑杬的不容易了。
朱佑杬也是微微嘆息一聲,他搖頭道:“何齊瀧是肯定會供出我跟天濟會之間的關係的,不過沒關係。他沒有有力的證據證明這一點。並且何齊瀧是我派人送過去的,所以他的證詞對我已經沒用了。因為不管他說什麼對我不利的話,都可以視作是誣陷報復。
這一次果然是那江夏出的手,這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看來我們得打起精神了,他這才剛剛出手而已,接下來的招式恐怕會更加凌厲,一個不慎這盤棋我們就輸了。”
“王爺,要不我去殺了他,一了百了。”福伯冷聲說道。
朱佑杬苦笑一聲,搖頭道:“他恐怕正希望你去殺他呢,屆時他佈置的天羅地網就可以將你一網成擒,你和我如此親近,一現身就代表著我也脫不了干係,這樣就正中朱厚照的下懷。”
福伯頓時不再說話了。他雖然是從宮裡出來的人,陰謀詭計沒有少見。但宮中的爾虞我詐使的都是陰險暗招,論格局論智謀,哪裡能和現在朱佑杬和江夏的過招相比。
福伯甚至感覺他們兩人的過招就好像絕頂高手在打鬥一般,而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旁觀都得站遠點,否則一不小心餘波都能將他震死。
次日,朝陽升起。
已經快要到七月,天氣比前些時日要涼爽了一些。關於此事江夏又感嘆了一次大明的美好,因為在後世七月份的北京跟一個火爐沒什麼區別。
錦衣衛南鎮撫司大獄是設在地下室的,陰暗潮溼不說,關鍵還不見天日。何齊瀧在牢房之中醒來時感覺到自己身邊有圍著幾個人。他心中咒罵一聲朱佑杬和福伯,然後慢慢坐起身來。此時突然一人叫道:“總舵主,你醒了。”
何齊瀧大驚,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鷲鷹?你怎麼會在這兒?”
“總舵主,我們也在。”一時間圍著何齊瀧的另外三個人也開口叫起來。
何齊瀧微微皺眉,他一一辨認以後叫道:“禿鷹、血鷹、雲鷹,你們都來了?為什麼你們會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兩隊錦衣衛的人去東廠把我們接了出來,然後我們就被關在這個牢房裡面。進牢房的時候我們發現你也在這裡,還受傷昏迷了,所以我們四個輪流給你輸送真氣替你療傷。”鷲鷹說道。
聽了鷲鷹的話後何齊瀧默默運功感受了一下,果然自己被福伯所打出來的內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那福清果然不愧是三大鼎的高手,自己一大鼎的實力在他手下三招都沒有走過。
“總舵主,究竟是誰打傷的你?我檢查過你受的是內傷,並且是個高手所為。”血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