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柴老九,心中除了感慨之外,只剩激動。當即,他也不再逗留下去,得趕快去找一些上好的草藥,那樣才能真正地幫到這孩子。這飛瀑谷別的不多,草藥倒是不少,甚至還有一些珍稀物種。
葉飛雲在接受殘酷的考驗時有種預感,只要自己堅持下去,就一定不會有事。最近兩三個月,幾乎每天都是風裡來,雨裡去,自己的身子骨雖瘦弱,但抵抗能力似乎不弱,甚至比一般人還要強,這是在環境中歷練出來的。
事實證明,葉飛雲的預感不是很準,他堅持到了最後一刻,可卻不是自己走出水潭的,還是被柴老久抱出水潭的,他的思維仍然清醒,只是他的身子早已經凍僵,不能再動。
柴老九對自己的劍法沒什麼信心,對醫術方面,絕對拍胸脯保證,哪怕是回到西州城,自己出面認了第一,也絕對沒有誰敢認第二。
在藥效鋪助下,葉飛雲平安地渡過了這一次危機。
有了這一次經驗,接下來的日子裡,葉飛雲更是堅持了信心,有九叔在,死不了!所以,放心大膽地去幹。
按照九叔的吩咐,每天上午進飛瀑潭,下午跑山巔。
這山路又溼又滑,滿途荊棘,幾乎無路可尋,真的很難走。可就在這種條件下,九叔還說,要在山頂建一座木屋,要求到山下槓著木材往山頂跑,跑不動就走,走不動就爬,拖都要把木材拖上山頂去。
起初,那種跌倒在荊棘叢中的滋味真的很難受,錐心刺骨的痛,葉飛雲有過短暫的不解想法:山腰的茅屋已經夠住了,為什麼要在山頂建茅屋?那裡風大雨大,有什麼好的,再說,山頂又不是沒木材,為什麼要從山下搬上去?
仔細想想,九叔也是用心良苦,為了早日達成所願,都忍了,跌倒了,大不了再爬起來,目光繼續盯著前方,踏平滿途荊棘,勇往直前。
接下來的半年,葉飛雲就天天重複著這樣的歷練,風雨不改。到現在,傷寒、感冒、凍僵……之類的詞彙,已經再也不跟他沾邊,而他的身子骨,也明顯的壯實也不少,不像從前那樣皮包骨,這裡頭,不僅是苦練的功勞,那些山珍野味、補血養氣的草藥也是功不可沒。
是日,葉飛雲清早起來喝完一碗九叔燉好的蛇羹,便脫光了衣服撲到飛瀑水潭中
現在已經是盛夏,這個時候泡水潭,感覺不是苦練,而是享受。儘管百丈飛瀑的衝擊力不是一般的大,但若是把它當成自己孃親,想像成孃親正從上面飛下來親吻自己,那感覺就不一樣了,哪怕衝擊力再猛一點,也得死命往裡鑽。
葉飛雲鑽在瀑布中頂了一陣子,探出頭來想喘口氣,卻發現,有兩條長長的、又圓又粗、身上長著精緻花斑的傢伙鑽進了水中,還吐著腥紅的三叉形舌信。
在山裡呆了半年多,山禽猛獸沒少見,這種傢伙更是見得多了,今天早上才喝過用它的同類熬的湯。
透過以往的經驗,葉飛雲一眼便判斷出,這兩條傢伙不是善良之輩,屬於劇毒系列,如果不甚被咬中,都不知道九叔能不能來得及找草藥救治。
“九叔,有蛇啊!”情急之下,葉飛雲大叫了一聲,急忙閃到一邊,試圖從另一側繞過去,上岸。
還沒走到岸邊,九叔沒喚來,倒是喚來了其它的毒蛇,都是同一個系列的,正從四面八方襲來,仔細數一數,能看到的竟有二三十條,這些傢伙,儼然把這水潭當成了蛇窩。
葉飛雲頭一次感覺到,死神正在向自己招手,一旦被咬,這輩子說不定就這樣完了。
這些天經常吃蛇羹,難道這是報應?這世上壞事做盡的人那麼多,比如:那個惡女人。可惡的老天爺不去報復她們,怎麼就偏偏選中我呢。
葉飛雲很怕。
病了可以吃藥,跌倒了可以爬起來,但要是被毒蛇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