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蕭妙音看著面前的這個小道士,覺得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是哪一個了。她應該在這座道觀裡遇見過他。
&ldo;請問女客是哪家小娘子。&rdo;小道士長得眉清目秀,說話也是彬彬有禮。人都是喜歡長得好看的人,蕭妙音也不例外。
&ldo;兒是蕭家女。&rdo;蕭妙音答道,想了想又加上一句&ldo;是蕭太傅的蕭家。&rdo;
小道士一聽面上露出恍然大悟之感,&ldo;原來是蕭娘子,請隨貧道來。&rdo;
清則對蕭妙音有那麼一點模模糊糊的印象,他記性不差,但一個人兩年不見面,多少還是會忘記一些。
聽到蕭妙音自報家門,他突然反應過來,這個小娘子的阿兄不就是經常找師父玄談的那位郎君麼?
清則對蕭佻記得很清楚,他平常每隔那麼幾日,就會帶著人來道觀裡談玄,觀主見到這位有南朝名士之風的郎君,當真是頭大如鬥,偏偏這個郎君又是權貴子弟,輕易得罪不得。清則可沒少看自家師父被騷擾,自然是記憶深刻。
&ldo;……&rdo;蕭妙音瞧著清則領著自己往裡頭走,&ldo;師傅記得我?&rdo;
&ldo;蕭郎君時常來觀中。&rdo;清則笑道。
不過那笑落到蕭妙音眼睛裡就格外的意味深長。她上回跟著蕭佻來過一次,自然知道蕭佻把人家觀主煩到什麼程度。她想到這個有些不好意思的手虛握成拳,放在唇上輕輕咳嗽一下,&ldo;觀主可好?&rdo;
&ldo;師父身體安康。&rdo;清則答道。&ldo;今日諸多雜事離身,也終於能夠入定參道。&rdo;
好像她在家聽說這段時間因為準備著入中書學的緣故,蕭佻老實了好一陣子,也沒出去胡鬧了。
觀主也是因為這個才能夠鬆口氣,好好的做自己的事吧?
清則是觀主的徒弟,蕭妙音想起頭一次來道觀的時候,似乎這位小道長也是在掃地,觀中是照著輩分來定等級,可是觀主的徒弟到底是比平常弟子高上不知一星半點,不可能道觀裡沒有其他的小徒弟吧?
清則將人待到一處供客人休息的房舍中,他對蕭妙音行一禮就要退出去,結果蕭妙音眼疾口快的叫住他,&ldo;小道長如果沒有要緊事的話,可以留下來陪我說兩句話嗎?&rdo;
小道士看上去和拓跋演差不多的年紀,可能也就大上那麼一丁點而已,還是個孩子,蕭妙音撐死也就只有八歲,兩個豆丁湊一堆都沒有甚好緋聞傳的。而且東宮孃家的流言傳出去,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耐不耐得住刀鋒。
&ldo;……&rdo;清則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屋內的火盆已經生好。此時的平城外面已經開始刮冷風了,再過些時日,恐怕就要下雪粒子了。外面冷的很,屋內暖和,清則點了點頭,&ldo;蒙小娘子不棄。&rdo;
這話若是換個人來說,說不定就能說出一股子猥瑣氣息來,偏偏這句話清則說的光風霽月,不過年紀擺在那裡,又是在道觀中長大的,說話的口吻自然和山下人不同。
說是說話,並不是就清則和蕭妙音兩個人坐在屋子裡頭,近身服侍的侍女就有十來人站著,一排侍立著。
&ldo;……&rdo;蕭妙音這些天心情也不太好,她有些擔心宮裡的小皇帝怎麼樣了。東宮生性多疑,而且下手無情。誰也不知道東宮會做出什麼事來,尤其還有先帝那麼個例子在,要是東宮再狠點,說不定一杯毒酒就送過去了。
蕭妙音雖然只是見過那位姑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