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天,也不管拓跋元衡在一旁皺眉看著,眾妃子在一邊立著。還是辛情偷偷跟她們說等會兒人都走了再陪她們玩才消停了。
眾妃子恭敬地行了禮,說是恭迎皇后娘娘回宮,辛情微笑著點頭。妃子們退下之後,辛弦和辛月又撲到她懷裡膩歪,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火味便問她這些天都幹什麼去了,辛情說去燒香祈福。
小東西眨眨眼睛很同情的樣子說道“母后,你跪了十天啊?那膝蓋不是很疼?”
辛情稍微楞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是啊,很疼,也沒人給揉揉。”
然後就見兩個小東西一邊一個小手輕輕在她膝蓋上揉揉捏捏捶捶打打,雖說根本沒什麼力道,還有些癢癢的,不過心裡很是受用。
“母后,下次你再去祈福,沒人看見的時候你就偷偷懶嘛!”辛弦說道。
“嗯,是啊,要不也要拿一個軟墊子。”辛月說道。
“好,母后下次再去祈福弦兒給母后放風偷懶,月兒給母后拿墊子。”辛情笑著說道。
“好。”小東西異口同聲說道。
這回拓跋元衡都笑了。
用過午膳,因為辛情這十幾天都虔心在佛前祈福,所以現在一緩下來便有些疲倦,本來是要哄小東西午睡的,誰知道自己先睡著了。兩個小東西在一邊齊齊趴著看她,又抬頭看看拓跋元衡。
“父皇,我們把母后哄睡著了。”辛弦說道。很有成就感的樣子。
“寶寶好好睡吧。”辛月伸出小爪子學著辛情平日裡哄她們睡覺時的樣子輕輕拍她。
“別打擾母后,你們母后最近很累。”拓跋元衡伸出長臂,將兩個小東西抱起來出了坤懿殿。
習慣性地起身給小東西蓋被子,卻見床上只剩自己,忙問宮女小公主哪裡去了,聽宮女說被拓跋元衡抱走了才放了心,睡也睡不著了,辛情起了身換了衣服,又擦了擦臉精神精神。然後叫來福寧問這些天后宮可有什麼大事,福寧回稟說一切如常。瞧瞧四下裡無人,福寧小聲說道:“老奴聽說,昭儀娘娘此次也回京賀壽。”
靜默片刻,辛情說道:“應該的,王妃誥命都來京何況皇妃呢。福寧,到了五月初的時候派人將鳳鸞殿好好收拾了,免得昭儀回宮來太過倉促招待不周。”
福寧忙點頭稱是。
辛情又問了問建州、留河等府的情況,福寧說銀兩俱已發放,百姓對皇后和太子很是感恩,據說建州府有人為皇后立長生牌位。辛情聽著只是點頭也不言語。
快四月的天已是暖暖的了,從殿門看出去,殿外是一片橘黃的色彩,辛情信步出了坤懿殿到後面的小花園去坐會兒。那方小小的彩色石子鋪就的小水塘也被染成了橘黃的色彩,被風吹起微微的漣漪。忽然就想起多年前,她時常睡不著覺就來這裡坐著,曾經扔過石塊也曾經在裡面坐著,仔細看看,水面映出的面貌似乎有了些許不同,成熟了也有了絲笑意。
“母后,你在笑什麼?”辛弦的聲音。辛情立刻回頭看去,只見辛月正抿著嘴壞笑:“母后在顧影自憐。”
顧影自憐?這是誰教的?
辛情皺皺眉:“跑哪兒去了?”
“母后不管我們,我們只好找父皇管了嘛!”辛月說道。
這小崽子最近是不是皮癢了。
“我們去太華殿午睡了,父皇說不要吵了母后,讓母后好好睡一覺。”辛弦說道。話音剛落就有不和諧的背景音“咕嚕嚕”出現了,看一眼辛弦,她的小手正撓頭:“母后,我餓了哪。”
“母后也餓了,走啦,回去吃飯嘍。”辛情起身,一手牽一個,在已變成為橘紅色的黃昏裡走回坤懿殿。
過了幾天,辛情想起許久沒去千金笑了,算算日子,明天就是她以前巡店的週期,辛情便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