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進攻是必然的,只要能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戰果,就足以震懾吳三桂。
赴死軍需要的一個勝利,一個足以奠定大局的勝利,到時候就不是忠誠伯去找平西王了,平西王會自己找上門來尋求合作的。
相對來看,清廷雖然佔據了中樞地位,實力反而最為弱小,尤其是在北京附近需要大量兵力守衛的情況下,滿洲中樞反而是最為薄弱的一個環節。
打破了滿清中樞的威望,讓本就各自為政的各個勢力團體更加難以協同,就會成為各自為戰的局面。無論是從軍事還是從政治角度,正面直取北直隸是最佳選擇。
聊城到磁縣這是赴死軍面對的第一道成規模的防線,雖然赴死軍有絕對的把握擊破之,可李四還是準備借用興武小朝廷的力量。
這一戰最關鍵的不是擊破敵人的防線,而是在擊敗敵人之後儲存下足夠的實力,以實現打擊的連貫性和突然性,最大限度調動山西的阿濟格主力。
「給朝廷的奏章上去幾天了?」
「四天。」
要說借用朝廷的兵力為赴死軍打前鋒,這種便宜事情老神棍最喜歡,親自擬的奏章飛馬傳遞過去。
「好,兵力繼續前壓,把史德威的淮揚軍調過來吧,朝廷那邊一動手,咱們就開始。」
真要說硬攻擊野戰,南都朝廷方面還真是做難。
渡江攻打揚州的時候,無論是兵力還是戰機,王師都是具備莫大的優勢,可硬生生就把一場滿堂喝彩的好戲唱的走了調門兒。要不是赴死軍趕來救場,差一點兒就唱砸了,所以對於這種直接硬攻強取的戰鬥,興武君臣是相當謹慎。
多爾袞劇變之後,清廷極力收縮兵力,橫亙在淮、揚之間的蒙古旗徹底退了回去,在淮安一帶駐紮。楊廷麟大軍趁勢前壓,屯兵高郵之北,拉開的架勢真是不小,而且一直是試探,卻始終沒有正式前進。
寶應也是在楊廷麟手中,卻不敢把大軍震在那裡,就是因為沒有必勝的把握,不敢靠的太前。若是韃子忽然倒捲回來,朝廷的王師又抵擋不住的話,哪怕是後退到高郵,這個笑話也就鬧大了。
其實最尷尬的還是楊廷麟。
親手組建的朝廷新軍七千多人,雖然已經進一步的訓練成軍,軍官建置也齊全了,可戰鬥力有多少實在說不好,畢竟這個新軍給楊廷麟的印象太不好了。
真正的主力還是蘆九德的京營和黃得功那點鎮兵,兩萬好幾千人馬嗚洋嗚洋的駐紮著,就是不敢和韃子開兵見陣。每一天的消耗都要從江南轉運,錢糧象河水一樣流淌出去,一丁點兒的功勞也沒有,說著是好說,聽著可就不那麼好聽了。
江南士林本就有風評時事指摘人物的「優良傳統」, 尤其是興武朝大行以民為本的政策,言禁文禁早就開了,大夥吃飽了喝好了,有事兒沒事兒就拿楊廷麟說笑。反正現在是「言者無罪」,,於是乎,怎麼說的都有。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楊廷麟就得了個新娘子的綽號。
好吃好喝的用著,朝廷的軍餉一個銅子兒也沒有少拿,呆在揚州附近就是不敢見人,可不就是朝廷養的新娘子麼!
現在一說起新娘子,人們最先想到的不是嬌滴滴的美嬌娘,而是一把鬍子手掌大軍的楊廷麟。
「楊家娘子到底掀沒有掀開紅蓋頭?」
「掀個屁,一見了韃子就做新娘子的嬌羞狀,連臉兒也不敢露了,我看楊廷麟這紅蓋頭能頂到什麼時候。」
「過了長江就算是過了門人,進了揚州就算是進了廳堂,楊廷麟倒好,在高郵坐下了。你倒是掀開蓋頭和韃子來一場啊。」
「說的也是,就算是打敗了也是個爺們兒,可他娘這麼敢呆著不辦事兒,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