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父老為證,定要聖上撤換考官。若不如此,我等寧可守白丁棄科考,也要和朝中奸佞周旋到底……」
看著這些吐沫星子橫飛的長衫文人,陳二疤瘌忍不住的說道:「喊個什麼勁兒啊,真要是不考就趕緊回家去,做工種田幹點什麼不好?偏偏想著要當官兒?要是真想報國,早從軍殺韃子去了呢。」
來到附近一座堪稱奢華的酒樓,七七八八的點了許多見也沒有見過的佳餚美酒,坐在富麗堂皇的雅閣正中,聽著店夥一口一個「爺」的稱呼,彷彿是成仙一樣。
「娘們家家的,別象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一樣。」三禿子小聲的嘟囔著,阻止了老婆四下張望好奇的目光。
家裡的孩子可是不管不顧,幾乎爬上了碩大的飯桌,也不管是雞鴨魚肉還是細緻的點心,摸到什麼就吃什麼,餓死鬼一般:「二叔,這裡的東西就是好吃,啥時候咱們再來吃過?」
「再吃?」陳二疤瘌撫摸孩子的小腦袋瓜子:「好說,你爹這會要是發財了,你天天過來吃喝,哈哈。」
「指望我是不行了,還得指望兄弟你,等你啥時候成了大將軍……」
「大將軍什麼的都是命數,當兵打仗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戰死了。」陳二疤瘌一點兒也不忌諱這個:「要是哪天我死了,還指望這孩子給我扶棺扛幡呢……」
「呸,呸,不吉利。」
「有什麼吉利不吉利的?我們赴死軍不忌諱這個。」陳二笑著說道:「哥哥嫂子也沒有拿我當外人,始終看我是自家人,我心裡清楚的很。可也不能全指望我呀,哪天我要是萬一那啥了,總也得留下點兒東西不是?」
「歡歡喜喜的,說這個幹啥?」三禿子岔開話題:「兄弟你也說說,是怎麼個發財的路子?是不是要去蒙古那邊販賣奴隸?」
「嗤……」陳二從鼻子裡笑了一下:「不是,我這個比販運奴隸要好的多。」
在江南人心裡,就沒有比販運奴隸更加賺錢的了。
「那到底是啥買賣?」
陳二疤瘌並不著急攤牌,而是笑呵呵的說道:「嫂子可吃好了?」
「嗯……吃好了。」
陳二從懷裡摸出兩小角散碎的銀子:「嫂子帶著孩子去街上轉悠轉悠,我和哥哥要說幾句體己的話兒。」
婆姨差異的看著二人,帶著孩子出去。
連老婆孩子都不能知道的事情,實在是緊要的很了。看著陳二疤瘌嚴肅的神色,三禿子也感覺到了這事情定是非同小可。絕對不是販運奴隸這麼簡單了。
陳二疤瘌很小心的把房門關上,確認四下無人之後,這才附在三禿子的耳邊低語幾句。
聽罷了陳二之言,三禿子臉色頓時大變,驚道:「湖北,和闖軍做買賣?我可不敢……」
「我的哥哥,你小聲著點兒,也不只是做買賣,這裡頭還有別的事情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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