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們所數的旗籍劃分。
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人關心這些,他們只想 看到血,看到欺壓在頭上的韃子腦袋落地,別的說什麼也虛的。
「正黃旗費可多氏,七家九十三口,有罪無罪?」
赴死軍戰士的話音剛落,外面幾千幾萬張嘴已經躁動起來。
「費可多羅古爾家,霸人田產,毆人至死,搶掠平民為奴,淫人妻女壞人名節……」
一樁樁罪行被揭發出來,李四根本就不問下面已經等死的韃子,也不管這些罪名是不是屬實,大聲道:「經多人證實,費可多羅古爾家一家罪行昭彰,何以懲之?」
「殺了,把他們都殺了!」
「殺光,殺絕!」
周圍的怒吼簡直就是一場席捲而來的風暴,讓場中的韃子更是懼怕。
站立在高臺之上的李四高舉右手,下邊的劊子手已經把鬼頭刀揚起……
右手猛然落下,鬼頭刀亦落下。
實際股血箭從腔子裡噴了出來,濺起來多高。劊子手一腳踹到無頭屍身,外面已爆發出一聲勢若驚雷的歡呼。
歡呼聲如雷一般滾滾而過,讓熱血的的人們更加熱血,也把仇恨徹底點燃。
鮮血順著臺子流淌下來,殷紅的顏色觸目驚心,彷彿能夠嗅到帶著死亡氣息的血腥味道。
在鮮血的刺激之下,歡呼之聲更盛,一浪高過一浪的在人們耳中洶湧澎湃。
「費可多氏博穆桂家……」
「強佔田地,奪人店鋪,當街毆人至死……」
這些韃子的罪名幾乎是如出一轍,多是殺人身奪人產淫人女之列,唯一的區別就是多一個罪名或者少一個而已。
「如何懲治?」
「殺!」
「齊斬全家!」
「殺光!」
一聲又一聲暴怒的呼喊當中,場面為之瘋狂,氣氛為之鼎沸。
右手舉起,再次落下……
血光再現,去了腦袋的身子被一腳踹了下來,「膨」的一聲好似摔碎了水布袋一樣,如此恐怖的聲響在萬眾呼喊當中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或者是已經不值得去注意了。
只要鮮血,只要死亡,這才是人們願意看到的。
也不過是一會兒的工夫,正黃旗費可多氏七家九十多口,已經全部隕命。
鮮血順著高臺的立柱流淌下來,整個立柱就如同有朱漆刷過,還騰騰的冒著熱氣,血腥的味道鋪面而來……
這種殺戮只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接連殺了幾氏幾十家之後,高臺下的屍體已經堆積起來,整個高臺如浴血中。陽光映照之下,如血河煉獄一般。
身在高臺之上的李四,已經成了死亡的代號,手臂每一次落下,都有人數不等的腦袋跟著落下。
無論多麼稀罕的景緻,也不管如何火爆的場面,見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也不知道砍下了多少顆腦袋,人們已經記不清楚了,三百?五百?還是一千?誰知道呢。
隨著高臺下屍體的堆積,已經成了一座小山。被踹下來的屍體再也發不出那種摔崩之後的聲響,因為血肉之堆都快和高臺平了。
要是把這些韃子都殺光的話,還不得把高臺給淹沒了?
人們也喊的累了,再也沒有開始之時的那種聲勢,每有一家被提出來,也懶得再去說什麼罪狀,直接就是一個殺字。
赴死軍也是有求必應,外面的殺字出口,上邊的手臂就會落下,就是這麼簡單。
就在這簡單而又機械的重複當中,無數生靈化為刀下之鬼。
完顏華善徹底死心了。
心裡最後殘存的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希望也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