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鋅,“不是。”
看出兒子氣色不好,田箐樺也沒追問,那個劉總可能就是劉堃,她回去查查。
對方的名聲非常惡劣,拿著父親留下的公司揮霍,田箐樺碰過幾回,都留下極差的印象,她不希望兒子跟那種人有什麼交際。
“穆鋅,你昨晚是不是去找蘇夏了?”
話落,田箐樺從兒子的臉上捕捉到一絲異常,猜測得到證實。
果真如此。
“不是她,你跟你哥也不會鬧這麼僵。”
“我哥?哪門子哥?”沈穆鋅嗤一聲,“堂哥?”
一連三個問句,田箐樺的臉僵了僵,啞口無言。
氣氛壓抑。
沈穆鋅邁步走下臺階,淡淡的說道,“有沒有蘇夏,我跟他都合不來。”
田箐樺的表情難看,以前是他們是不親近也不疏遠,雖然不會坐在一起坦誠相待,無話不說,但可以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氣氛是安寧的。
現在因為蘇夏,大打出手。
再這麼下去,往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田箐樺跟上兒子,如果沈肆跟蘇夏離婚了,沒什麼關係了,那倒還好。
兒子想追蘇夏,她心裡不樂意,面上也會裝一裝。
可問題是,沈肆已經想起來了出事那段時間的事,那兩人不但沒離,還好的很。
沈肆從小就不多話,深藏不露,即便是她,也不可能在對方那裡討到好處。
“穆鋅,”田箐樺輕聲說,“算了吧。”
步伐一滯,又恢復,沈穆鋅笑了笑,“不能算了。”
田箐樺的聲音一冷,“怎麼就不能算了?”
沈穆鋅沒回答,他會沒命。
說出來不會有人相信。
如果不再追尋蘇夏的腳步,不再躲在角落裡凝望她的背影,關注她的一點一滴,那他會了無生趣,不知道活著有什麼意義。
這些年,沈穆鋅習慣了做個偷窺者,隔著人群,海洋,卑微的迷戀著蘇夏。
田箐樺壓制著脾氣,溫聲細語道,“蘇夏的堂姐,就那個蘇小雪,人很崇拜你,長的跟她也有一點相似,媽看你不如……”
沈穆鋅的面色變的陰沉,“你在侮辱你兒子。”
“媽是擔心你!”田箐樺說,“沈肆是當過兵的,你爺爺還在早期為他請過最好的近身搏鬥老師,他的身上又常年帶槍。”
“這次你都他打進醫院了,差點傷到內臟,下次還能有命嗎?”
沈穆鋅的口氣涼涼的,“我的事,你別管。”
田箐樺的臉冷下去,就這麼一個兒子,她怎麼能不管!
“穆鋅,媽是過來人,這世上,所有的事都會過去。”
“那些說活不下去的,還活的好好的,說要累死的,也沒死。”
田箐樺語重心長,以過來人的身份說,“你信媽一回,無論是多大的事,過去了,就不是什麼事。”
沈穆鋅望著遠處,喃喃自語,“過不去的。”
田箐樺沒聽清,但能猜到說的什麼,兒子固執的可怕,“沈肆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清楚,沒有人能從他手裡硬搶東西。”
沈穆鋅扯了扯嘴皮子,意味不明。
田箐樺沒好氣的說,“媽不懂,蘇夏到底哪裡好了,值得你這麼執著?”
即便拋開家世不談,兒子自身的條件也是屈指可數,相貌和才能一樣不差,想找個什麼樣的物件沒有,怎麼就偏偏……
沈穆鋅想起那道纖細的身影,那張白白淨淨的臉,清雅出挑的樣子,他的眉眼便溫柔了下去,她哪裡都好。
太陽底下,田箐樺被曬的有點頭暈,她拿出紙巾擦汗,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