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誰滅的。
以訛傳訛,無事多事,是人們的本能,於是乎,圍繞著關家被滅的原因,也稀稀拉拉地出來好幾個。
有人說,關家的家主關雄,年輕的時候曾經負了一個女子,他讓那女子懷了身孕之後,便拋棄了他,現在那女子的孩子長大了,便來尋仇了。
還有人說,關雄昔rì在武林中得罪過不少人,現在是被仇家給滅了。
當然,最離奇的還有說是關雄要強行霸佔人家的女兒,讓人家請殺手給滅門了、
反正五花八門,無奇不有。
當然,但凡有事情發生,總要允許別人猜測不是。
那些和關雄一向交好的武林人士,都開始加強戒備,到處去打聽訊息,因為他們也害怕有一天這樣的下場也會落到自己身上。
不過,任憑這些人怎麼打聽,也絲毫得不到訊息。
不知道又過了幾天。
位於瀘州城東的chóngqìng府內,震山鏢局的總鏢頭胡震山,這幾天可以說過的是寢食難安,心驚膽顫。
瀘州城的關雄,與他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兩人一起敗的師父,一起練武,只不過後來關雄要回到家裡繼承家主位置,胡震山才獨自到了chóngqìng府開了鏢局。
震山鏢局在chóngqìng府裡不算大,也不算小,屬於那種高不成低不就的鏢局,餓不死,但是也不富有,鏢局裡豢養著接近百來個鏢師,一個月也能有四五單買賣。
自從得知關雄一家被滅門之後,胡震山是又氣又恨,氣的是多年好友死的不明不白,恨的是自己能力不足,無法為之報仇雪恨。
這天晚上,胡震山剛剛安排了一趟鏢,正要回房休息,一個鏢師跑過來稟報說有人要求見他。
一聽這個,胡震山嚇了一跳,這大半夜的,誰會來找他,肯定不是運鏢的。
“什麼人,有多少個!”胡震山問道。
那鏢師道:“就一個人,天太黑看不清,聽聲音好像是個女的。”
聽到這句話,胡震山放下了一半的心,就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的,那就沒事了。
“請進會客廳!”胡震山吩咐了一句,便走進了會客廳之中。
過了不多久,那鏢師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接著,便離開了。
這人穿著一襲黑衣,連頭上都被矇住了,只露出兩個眼睛。
“你是?”胡震山看到這副打扮,心裡很是奇怪。
那人左右看了看,便將自己頭上的黑布還有嘴巴上的黑布都摘了下來。
“胡伯伯!”這個人往前走了一步,眼淚汪汪地看著胡震山。
“紫漁!”胡震山大吃一驚,然後揉了揉眼睛,確認無誤之後,趕緊一把拽過此人,然後快步走過去把門關好,緊接著返回來急切地問道:“紫漁!怎麼是你!”
這個人正是關家唯一一個逃出生天的關紫漁。
“胡伯伯!你要為我們家報仇啊!”關紫漁“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說道。
胡震山趕緊一把扶起關紫漁,然後說道:“孩子,你別急!你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關紫漁一邊抽泣著,一邊斷斷續續地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你說是孤傲雲乾的!”胡震山聽完之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關紫漁面帶恨sè地點了點頭。
胡震山一邊讓關紫漁坐下,一邊說道:“這幫賊子,簡直不是人,關老哥哪裡得罪他們了!他們竟然忍心做出這等慘絕人寰的事!”
“胡伯伯,紫漁知道您和我父親是多年的好朋友,紫漁現在沒地方去了,希望胡伯伯能暫時收留我!”關紫漁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