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德王揣摩著火候也到了,於是便開口說道:“父皇,兒臣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朕不是說了嗎?這裡沒外人,你但說無妨。”皇帝答道。
“父皇,您還記得溫錦這個人嗎?”德王問道。
皇帝眉頭一皺,然後琢磨了一會兒後答道:“記得,不是安康侯的兒子嗎?說起來,他還是你的表親呢。”
“正是此人,今rì,他忽然跑到兒臣府中向兒臣哭訴,說他在外面被人打了。”德王說道。
“被人打了?”皇帝聲音一變,然後就問道:“不可能吧,平常百姓誰會去招惹他?”
“溫錦這個人,父皇可能不瞭解,這個人平時一向好吃懶做,而且行為乖張,經常得罪人。”
德王這麼一說,皇帝還能怎麼辦?總不能順著他一起說吧,那樣不就顯得是在說淑嫻皇貴妃的親戚無能嗎?
“皇兒,也不可如此說,也許是他心xìng尚不成熟,以後可能就好了。”皇帝說道。
“父皇,其實,說起來這件事也沒什麼大不了,只是,溫錦告訴我,他在被人打之前,曾經報出了自己的身份,說兒臣是他的大表兄,還說安康侯是他的父親,這”
德王說完這些之後,就適時地收住了話頭,他現在也先觀察一下皇帝的臉sè,再決定是不是繼續說下去。
“哦?被打之前就說了?那還會捱打?”果然,皇帝的反應和當初德王剛聽到的時候,是一樣的。
“是啊,兒臣也覺得奇怪,敢動手打皇親國戚,這得多大的膽子啊。”德王說道。
“哼!若真是如此,先不論溫錦的對錯,這個打人的,也實在太囂張了!”
要知道,當今皇帝哪都好,但就有一點,太要面子,尤其是對涉及到皇權的,更是變本加厲地重,從他不惜用十座城池換回他的兒子這件事上,就能出來。
而德王,卻恰恰抓住了這一點,他隻字不提其它,而是把溫錦捱打之前曾經向對方透露過自己身份的事情,率先給說了出來,不得不說,德王的心機,的確非凡。
“是啊,兒臣深知皇家顏面大於一切,就算溫錦有錯,但他畢竟是皇親國戚,尋常之人,怎能動手?”德王皇帝的意思和他所想的一樣,便繼續說了下去。
“這樣,你去問問那個溫錦,知道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或者是住處,回頭你交待一聲,讓人去把那個人給抓進大牢,關上幾年再說。”皇帝琢磨了一下後說道。
“父皇,溫錦說他知道那個人的名字,而且,還告訴了兒臣。”德王說道。
“哦?叫什麼名字?”皇帝好奇地問道。
“好像叫池”說著,德王皺著眉頭拍著腦袋,彷彿想不起來了。
“哦!想起來了,叫池中天!”忽然間,他重重地一拍椅子扶手,然後就脫口而出。
“池中天?”皇帝聽了之後,腦袋向後一歪,彷彿很不可思議一樣。
“哪個池中天?”
“父皇,難道您知道一個叫池中天的?”德王假裝試探道。
“是啊,朝中的神武龍揚衛大將軍也叫池中天,朕有要事宣他回京,想來這兩天也該到了,難道是他?”皇帝用手摸著鬍子說道。
“哦,那既然是這樣,兒臣就不多說了,想來,可能是另外一個人吧,要是池將軍的話,他斷然不會如此的。”德王說道。
“這個”
就在皇帝有些猶豫不決的時候,外面的宦官忽然在門外說道:“皇上,神武龍揚衛大將軍池中天求見。”
“哈哈,說什麼來什麼,這小子真是不禁唸叨啊!”
皇帝一聽池中天來了,那馬上就笑了起來。
說起來,池中天教訓完溫錦之後,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