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你就可以醒來了!”
“公子,她是誰?能告訴我真相嗎?小魚兒求你了,即便是今天就要死在這冰房中,我也認了!”公子的話語令小魚兒突然想起了那個叫做袁雪兒的女子,她曾經在千雪城的詩畫節上出現過。
當時,她引大家去看了她口中那個神奇的畫壁,隨著她的口述,石壁上奇蹟般的出現了一幅幅神秘的畫面來,記得還沒等她把那個碎心城裡離與蓮的故事講完,公子便一掌把畫壁擊碎。
所有人紛紛奔出山洞,在洞口,袁雪兒被公子喝令帶走,在經過小魚兒面前時,她深深的看過來,嘴邊居然稀罕的綻放出一抹令人心底發毛的古怪笑容,一個尖銳而空曠的聲音在重複著:“原來是你,是你,是你——”
當時的小魚兒實在不明白這個袁雪兒為什麼用那種眼神凝視自己,可是現在,她似乎隱隱猜到了幾分,難道,她眼底所凝望的不是自己?而這個與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子,那麼,這個躺在冰棺中令公子無比憐惜的女子究竟是誰,和自己究竟是什麼關係?
她感覺到整個心在砰砰直跳,那個真相呼之欲出。
公子緩緩抬頭看向她,輕聲說道:“生之門已然關閉,所以此刻,大家都出不去了,那麼,關於仙兒與你的一切,容我慢慢道來!”
公子的聲音有一種穿透時空的魔力,略帶磁性的聲音越過記憶的年輪,似乎回到了十多年前。
自從我一生下來,母親就再也沒有笑過,我從別人異樣的眼神中感覺到了自己的與眾不同,並不是因為我是千雪城白啟大王的長子,而是因為我天生另類的體質。
每一月的月圓之夜,對於我而言,就是一種煎熬,因為那****,我會莫名奇妙的發狂,什麼也記不清,變得冷漠而嗜血,就像這世間最兇殘的野獸一般,唯一的解決方法,便是那金剛打造的鎖鏈,那裡是我的惡夢。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一種病,與生俱來的病,註定要跟我一輩子,父親把它稱之為月血蝕。
我的少年時期,幾乎是在沉默寡言中度過的,由於我的特殊身份及這身怪病,令我不敢主動接觸任何人,所以,我的身邊沒有朋友,後來,仙兒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她是一個美麗善良的女孩兒,自從在月半坡遇見我以後,她便從民間收集了很多的故事,只要在後山遇見我,便會主動陪著我坐在草地上,然後把聽來的故事逐一講給我聽,雖然在那諾大的空間裡,每一次都只能聽到她一個人的聲音在那兒迴旋不止。
說來也奇怪,自從遇見她以後,我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雖然我總是沉默不語,可是我很喜歡聽她說話,講那些早已爛熟於心的故事,她的聲音很好聽,令人沉醉。
幾年過後,我在她的陪伴下,漸漸長大,或許是堅持服用的草藥有了效果,又或許是我的體質發生了改變,那一年裡,我居然再沒有發過病了,那一天,當她再次出現在我面前,對著我自言自語時,我第一次對她笑了,並主動告訴她,我叫羽,白羽。
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裡,我很開心,每天都過得十分充實,我在心底暗自發誓,要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給予她最大的幸福。
那天夜裡,我像往常一樣來到月半坡等她,當看到頭頂那輪明月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又到了月圓之夜,或許已經很久沒有發病了,讓我幾乎忘記了這一天。
正當我匆匆忙忙準備回去的時候,她來了,頂著滿天星辰,像個飄逸的仙子般來到了我的身邊,可是,就在之一刻,我突然發病了,我什麼也看不清,什麼也不記得,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底紅芒一片,混身巨痛不已。
當我逐漸恢復意識時,才發現她已經倒在了草地上,不醒人世。是我殺了她,是我,那一天,我悲痛欲絕,恨不得把自己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