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整顆心沒來由的一撞,扮做羞澀的模樣輕輕說道:“公子說得沒錯,蘭兒沒什麼特別的,就是特會記人,誰是生客,誰是熟客,可逃不開我蘭兒的雙眼!”
“那也就是說,經常光顧這裡的常客,你自然認得?”應無邪問道。
“那還用說,這裡的常客我化成灰都認識,有的還很熟呢!”
“那麼,你可認識鐵甲侍衛頭領姜禽?”
“姜禽!他可是香滿樓的常客,我怎麼可能不認識呢?每一次,都和他下面的三個小頭頭喝得大醉,然後才離開!”
“那他最近一次到這裡喝酒是什麼時候?在這裡,他最常接觸的姑娘是哪一位?”應無邪感覺到從蘭兒入手,一定可以查出點什麼,於是,索信一問到底。
蘭兒疑惑的看了看白塵及應無邪,攤攤手,傻傻笑道:“這裡姑娘這麼多,我哪注意得到嘛!二位來這裡,是來喝酒的呢,還是圖快活的?”
看來,她已經開始懷疑了,好吧,讓她知道又何妨!
白塵掏出了巡捕令牌,十分低調地在蘭兒面前晃了晃,便又收進了懷中:“這次明白我們是誰了吧?警告你,一定要積極配合我們調查,否則,隨便找個理由,便把你扔到捕盜廳大牢裡關上個十天半月的,要知道,那裡面可沒這裡寬敞,而且,有很多老鼠和蚤子!”
蘭兒哆嗦了一下,整個人頓時收斂了不少,她低下頭,輕輕說道:“其實,其實他們昨天就來了的,如果要說最常接觸的姑娘嘛,說來也奇怪,他們四人只是坐在桌邊喝酒,並未與哪個姑娘有什麼過多的接觸,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白塵挑眉低喝道。
蘭兒猶豫片刻後,微微掃視了一下四周,當看到周圍沒有其它人注意到這邊時,便伸長脖子把頭湊到白塵耳邊,低語道:“昨天,姜統領好像沒回去,據我估計,他很有可能是在香香房中留宿的!”
“香香不是你們這裡的清倌人嗎?怎麼可能?”
“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更何況這個香香怪神秘的,來到這裡一年多了,不曾跟任何人說過一句話,一向獨來獨往,誰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而那個姜統領,自從第一次在這裡見到她開始,便經常過來喝酒,有別於其它客人的是,他似乎只為香香而來,每一次都是一言不發的邊喝酒,邊看著她彈琴,直到表演完畢,才不舍的離開!”
“你為何會懷疑他昨天在香香房中留宿呢?難道是親眼所見?”
“那倒沒有,只是因為昨天香香房中的油燈亮了大半夜才熄滅,這在平時,是極為罕見的,而當我不巧路過她房間時,居然還若有若無的聞到了一絲酒香,也不怕二位笑話,其實蘭兒我的鼻子還是挺靈的,平日裡就愛貪杯,所以這酒味兒一聞便知!”
“有酒味兒有什麼稀奇的,可以解釋為香香自己飲酒呀!”
蘭兒搖了搖頭,十分肯定的說道:“來這裡這麼久了,這個怪異的香香可是滴酒不沾的,所以,在她房間外聞到酒味,不免令人心生懷疑了!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上,我起得比較早,隱隱在後花園的門邊,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那身板兒倒和姜統領有七八分像,再仔細想想昨天那酒味,我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個人一定是姜統領沒錯,追了香香這麼久,總算一朝得手了!”
看來,這個香香成了這樁殺人案中嫌疑最大的人了,不管蘭兒的猜測是否正確,也不管姜禽昨晚是否真的是在香香房中留宿,至少有一點是至關重要的,那就是姜禽對香香有意,否則他也不會常常出現在香滿樓,藉著喝酒來欣賞香香的琴藝了,這個平日裡只會武刀弄劍的粗人想不到也有附庸風雅的一面。
而香香本人就更為可疑,透過一番調查,白塵與應無邪發現,香香是自願賣身香滿樓的,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