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一個小小的兵頭,居然膽敢與火王這番說話!”青凰大聲喝道,當然,他此時罵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跟隨肖玉一路前來作戰的小兵頭子應無邪【玉面狼君二百三十五罰!痛在心!章節】。
莫山一抬手,冷漠的命令道:“馬上行刑,軍令如山,不得諱抗!”
那些將士全都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肖玉,卻見他淡然一笑,對著眾人輕輕搖了搖頭,便高舉雙手,對著莫山微微躬身道:“屬下尊命!”
對肖玉行刑的時候,沒有人敢吭聲,那些與其一同作戰,共同相處了一段時日的將士們,自是萬般不捨,眼底流露出的盡是深深的痛惜,彷彿這軍棍此時正是擊打在他們身上一般。
而那些跟隨莫山一路趕來的將士們,臉上也流露出一絲憐惜來,因為眼睜睜的看著黑金鍛造的軍棍一棍棍擊打在凡體肉身上時,光是看著,就已疼痛不已。
墨姬無恨憐惜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包裹著她,令她透不過來氣。
而白盈則睜大雙眼,每看到一棒子擊打下去,便輕輕叫一聲,手也跟著微微抖動一下。
就連莫山都是滿臉嚴肅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幕,雖然心底也有淡淡的不捨,可是他言出必行,說出去的話不可能再行收回。
只有青凰,嘴角邊勾起了一抹不懷好意的輕笑來,他始終記得那天與肖玉爭奪大將軍頭銜的那一戰,他倒下了,而且傷到了筋骨,於是,失去了這個令火龍氏族人敬仰,並且令所有有才之士垂涎的頭銜,所以,他發誓要報復,也要讓肖玉嚐嚐這種痛苦。
索信他的傷好得極快,因為火王莫山的神藥,令他的身體很快恢復如初,不僅如此,他還能感覺到混身似乎有用不完的勁,傷愈後便有一種宛若新生的感覺。
他在莫山面前極盡挑撥之能事,總是抖出一些肖玉曾經的往事來說,雖然都是曾經少年時發生的小事件,可卻被他添油加醋的說上一番,目的就是讓莫山不再信任肖玉,從而削弱他的實力。
僅僅一些閒言碎語並不足以攻克莫山的心,但是肖玉私放燕軍將領的事卻足足令莫山惱火,加上青凰一直在旁的煽風點火,已經令其心中燃起了一片火花,故而,一進城門,見到肖玉,莫山便是一肚子的無名怒火直噴心頭。
此時,肖玉趴在那張木板上,背上腿上早已失去了知覺,因為先前那幾十下軍棍下來,他的確是感覺得到生生的痛,彷彿身上的骨頭都碎裂開了一般,可是越到後面,他的身體越是變得麻木,似乎這身體已經不再屬於他一般,腦海裡也是混沌一片,總感覺眼前有迷迷茫茫的霧氣飄過,分不清到底是虛幻還是現實。
他自然不知道自己身後已是血色一片,衣襟混著鮮血緊緊粘在了後背之上,鮮紅的血水甚至順著木板淌下,滑落到了地面之上,如同綻放的紅花。
墨姬跪在莫山面前,請求他開恩,放肖玉一馬。
而一隊隊的將士們也紛紛跪倒在莫山面前,乞求他能夠放過大將軍。
事實上,莫山的眼至始至終也沒離開過肖玉,那些鮮血刺激著他的眼,他的心,一絲無法言喻的心痛感正在悄然蔓延。
這個徒兒是他一手****出來的,因為有過高的天資及不同尋常的童年際遇,使他顯得那般孤寂而清高。
雖然表面上看,他對自己這個師傅尤為尊重,可那雙繼承了火龍幻眼的深瞳,卻總會讓莫山想起其生父,所以,他恨,他恨這樣一雙眼,這樣一個人。
他害怕這個人這雙眼終有一天會來對付自己,所以,他雖然憐惜這個人才,卻也懼怕他,因而,對待他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他的能力,而又極盡能事的壓迫著他,令他不能得勢。
兩百軍棍後,莫山終於喝令停止這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