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梁氏可兇了,只是後來總算瞧到了我,像被掐了脖子的雞,不敢再亂吠,還不停向我道歉,爺本來就討厭這梁氏,加上又衝撞我,還死不悔改。哼,上回她衝撞爺,爺還未找她算帳呢,這回倒是新仇舊恨一起算。我就讓底下人把梁氏以衝撞之罪抓了起來。&rdo;
&ldo;然後呢?&rdo;凌峰這麼做並沒有錯,雖然有打擊報復之嫌,但那梁氏的作為著實讓徐璐不慡到極點。你自己夜禁了還到處亂躥,被撞了也活該,還連累凌峰,偏還不肯悔改,還要罵人,尤其那句&ldo;趕著投胎&rdo;可是極讓人生氣的。
這可是赤裸裸地詛咒人早死呢。
徐璐又問:&ldo;後來呢話?&rdo;
&ldo;後來……她就求情唄,說她孩子生了病,發高燒,她出來請大夫。哼,爺信她才有鬼。&rdo;
徐璐說:&ldo;是呀,她去騙騙別人倒還有可能成功。&rdo;
喝了酒後腦袋有些昏沉,凌峰半臥在炕上,四仰八叉的,明明一身的酒臭,偏惰性發作,死活不肯去洗澡。就那樣大赤赤地把腳蹺到徐璐面前,只肯洗腳。
徐璐拿他沒耐何,只好讓人打了熱水來,給他淨了臉手,又給他脫掉腳上的靴子。
這傢伙什麼都好,就是有雙臭腳。
正逢轉換時節的秋季,一雙臭腳更是臭不可聞,徐璐捏著鼻子,給他脫了襪子,放入盆子裡,再倒上玫瑰香油,一撮茶葉和少量鹽,這樣就可以暫且去除腳上的汗,腳上無汗,腳自然就不臭了,但也只能管一時。
躺在炕上並不方便洗腳,凌峰腳才泡了一會兒,就不耐煩了,徐璐也不好再堅持,又拿了帕子給他抹了腳,放到炕上,說:&ldo;既然想睡,那就去床上睡吧。&rdo;
&ldo;你扶我。&rdo;
徐璐扶他,只是他身子高大,她也扶不動,最後生氣了,恨道:&ldo;自己走,不然我就不管你了。&rdo;丟下他,自己進入了內室。
凌峰咕噥兩句,起了身,進入內室躺在床上,任由徐璐服侍他寬衣解帶。
徐璐一邊給他解腰帶,一邊問:&ldo;後來呢,爺又是如何收拾那梁氏的?&rdo;
&ldo;有巡邏的衛隊經過,我就把梁氏交給了他們,讓他們依法處置。那梁氏形若瘋虎,說她女兒真的在發高燒,她要去請大夫。不能再耽擱,求我通融通融。我當然不會相信她的鬼話,只讓衛隊把她帶回衙門裡去。誰知那梁氏居然扯開喉嚨大叫,對那巡邏衛隊說我要非禮她,她不從,我這就誣陷她衝撞我。把我氣了個仰倒。&rdo;
徐璐又氣又恨,恨恨地捶了床板:&ldo;這梁氏!那後來呢?&rdo;
凌峰一臉的戾氣:&ldo;還能怎樣?爺捏著她的下巴,說:就這麼點姿色,要臉蛋沒臉蛋,要胸沒胸,白送爺都不要,爺犯得著來非禮你麼?然後我丟開她,對巡邏隊的說,&l;再加一條罪狀,誣陷權貴,理應反坐之&r;。&rdo;
怪不得凌峰一臉的戾氣,任誰遇上這種事兒,都會暴跳如雷的。加上凌峰向來自負慣了,又尊貴慣了,本是受害者,還讓人誣陷,就是聖人也要發飆。
徐璐不住地點頭:&ldo;對,就該這樣收拾她。然後呢,梁氏就真的被帶走了?&rdo;
凌峰冷笑起來,&ldo;梁氏也是個見風使舵的,見沒法子了,只好對我磕頭求饒。我才不屑理會她呢,誰知梁氏又使勁揪著我的袍擺,求我放了她,她的孩子是真的生病了。求我看在孩子的份上,放她一馬。我就說,你是嚴家婦,嚴家人死絕了不成?要你出來請大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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