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哥,對不起,你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好,絕對不該死,可我渴望自由,不得不做。”
趙儷在包間門外焦急地徘徊著。這裡的隔音效果很好,她和外面的護衛都聽不到裡面的動靜。沒有許幽的召喚,那些護衛們都不敢擅入。而王曉舟沒有發話,趙儷也不敢闖進去,她實在太愛這個年輕人了,一向千依百順,就是不想惹他不高興。
過了很久,屋裡傳來一聲悶響,接著又悄無聲息。
護衛們有些疑惑,互相對視一眼。領頭的人略一猶豫,果斷地上前一步,推開了門。
趙儷想阻止,卻已來不及了。
屋裡只有許幽一個人,王曉舟已經不知去向。許幽倒在沙發上,一手捂住左胸,鮮血從他的指縫間不斷湧出。
趙儷嚇得差點尖叫出來:“小幽,這是怎麼回事?曉舟呢?”
幾個護衛也是大驚失色,動作卻仍然敏捷。有人上去檢視許幽的傷勢,有人衝到窗邊,檢視外面有無王曉舟的身影,有人衝進洗手間,看這裡是否有逃出的路徑。
許幽臉色蒼白,閉著眼睛,軟軟地倒在那裡,半晌才微弱地叫道:“大嫂。”
趙儷連忙俯身,輕輕地問:“什麼?”
許幽的聲音更低:“大嫂,你要記住,那個王曉舟,是我約他來的,跟你完全沒關係,你事先並不知道他要來。你約我來喝茶,是想與我商量濤濤上學的問題,明白了嗎?”
趙儷立刻懂了。如果是她約許幽出來,又是她的人重傷了他,那這事就非同小可,只怕連白嘯風都只能“清理門戶”了。
她感激許幽為她著想,可心裡卻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王曉舟。只略微猶豫了一下,便貼近他的耳邊,焦急地問:“曉舟呢??”
“逃了。”許幽的聲音很輕。“大嫂,忘了他吧,他不是可託終身的良人。”
趙儷的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
許幽對身前的護衛說:“這件事不準讓任何人知道。你們派兩個人護送大嫂回家,其他人送我回去。通知盧醫生過來替我治療。還有,與風哥聯絡……”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到後來已經說不出話了。
護衛的負責人沉著臉,勉強答應著,將自己的襯衫撕開,替他緊緊包紮住傷口,隨即指揮著,讓人送趙儷回家,然後背上許幽,走出了茶坊。
有人留下清理現場,並買單。
茶坊裡的人沒有覺察到任何異樣。
許幽被護衛們帶回了家。他受的是槍傷,送到醫院很不方便,一旦洩露,警察就會來。
像往常一樣,盧醫生親自上門出診。這次情況嚴重,他帶來了一個助手和一個護士,備足了藥品和血漿。
小飛和東子聞訊後都趕來了。護衛對他們說許幽要他們聯絡白嘯風,兩人便立刻打電話,卻仍然聯絡不上他,就連他們在江城的地區負責人和代理也都聯絡不上。
就算再遲鈍,他們也知道,那邊肯定出事了。
他們守在一樓,等著盧醫生搶救許幽後的結果。
不久,陳三也帶著人趕到了。他並沒有發火,只是沉靜地坐在那裡。
小飛和東子趕緊把聯絡不上白嘯風的事告訴他。陳三略一沉吟,便派人立刻趕去江城,打聽訊息。
一個多小時後,盧醫生的助手走下樓,揚聲道:“你們誰是傷者的家屬?”
眾人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陳三站起身來:“他沒有親人,我是他的朋友。”
“好,請跟我來。”那個助手見慣生死,波瀾不驚地轉身走了。
陳三跟著他上樓,走進許幽的臥室。
手術已經結束,許幽安靜地躺在那裡,正在輸血。
護士把手術器械收進藥箱,盧醫生在浴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