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仵作來檢驗屍首,可以清晰的判斷出,死亡時間是昨夜的寅時左右。這個時候萬籟俱寂,若有動靜應該會被人發現。
可是院子裡的所有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聽到動靜。
“這倒是奇了怪了,竟是沒有一人聽到動靜。”明恆蹙眉,“按理說公主遇襲,應有所抵抗才是。這樣毫無抵抗,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除非捂了口鼻之類。”
林慕白搖頭,“我說過,公主是突然猝死,也就是說必須有什麼人或者東西,能在一瞬間徹底刺激公主,導致她發不出聲音,快速死去。”
“是什麼?”容哲修不明白。
“因為是她最渴求,或者最驚懼的東西。”這讓林慕白想到了一個人,一個死人。她扭頭望著容哲修,“你還不準備拿出來嗎?”
容哲修一愣,繼而幽幽然盯著明恆。
明恆撲通跪地,垂著頭不敢吭聲,心頭卻明白了少許:喝酒誤事。
果然酒這東西,絕然不是什麼好的,喝多了酒就容易壞事誤事,這不——世子爺的美人計變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莫青辭得處理容嫣然的身後事,只是林慕白覺得有些奇怪,這莫青辭平素與容嫣然這般針尖對麥芒,可在容嫣然死後卻好像突然老了很多。整個人都頹廢了。他不哭不笑,沒有一絲表情,就好像把自己關在了心裡的那個世界,時不時的站在容嫣然的房門前,木訥的望著,也不知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容哲修到底還是將東西拿了出來。
義莊內,林慕白嬌眉微蹙,扭頭望著擺在屍臺上的紀二小姐屍骨,“你確定這是在酒罈子旁邊挖到的?”
容哲修撇撇嘴,“廢話,難不成還是我收藏的?當然是在酒罈子旁邊挖到的。埋得很深,但我不死心,就讓人掘地三尺。不過這樣說來,皇姑姑也不算太狠,到底給了紀二小姐全屍,不是嗎?”
斷肢尚且留存在酒甕旁邊,確實算得上全屍了。
只不過——林慕白眸色微沉,沉吟了許久都未曾開口。
見狀,如意不解的低問,“怎麼了師父,哪兒不對勁嗎?我看這骨頭的接縫。似乎沒什麼不妥。”
“就因為沒什麼不妥,看上去是一副完整的骨架,所以——”林慕白猶豫了,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握著被泥土風蝕的腿骨,眸色沉冷無溫。
“到底怎麼了?”容哲修問。
“紀家二小姐,跟我一樣嗎?”林慕白這一開口,倒是把所有人都驚著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將視線落在林慕白的雙膝上,這是否意味著,紀家二小姐雙腿不利於行?可能嗎?莫青辭這口味還真是不同凡響,跟一個雙腿不利於行之人私奔。難怪會被人抓回來。
“你們看,紀二小姐的腿骨顯然比一般人的短小很多,可見發育不良。是故我可以肯定,紀二小姐生前雙腿有殘疾,而且是先天殘疾,並非後天所致。能把屍骨保留下來六年不腐,已是奇蹟。”林慕白輕嘆一聲,抬眸望著眾人,“修兒,你查一查,這紀二小姐生前的身體狀況如何。看看。能不能對得上號!”
容哲修蹙眉,“這事我早前讓明恆去查過,倒也沒查出什麼,但是這紀二小姐——”他望著明恆。
明恆也愣了愣,“回側妃的話,卑職此前因為小公子的事,刻意去打聽了一下紀家的情況。只聽說這紀家兩個女兒,皆生得如花似玉,貌似沒聽說過有什麼先天殘疾。”
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愣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意呢喃,“難不成。公主當年殺錯人了?”
林慕白嬌眉微蹙,“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如意回過神。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