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不擔心,就擔心蘇離半道上給師父使絆子,到時候會教師父受傷。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呢!
輕嘆一聲,林慕白想起了一些事,終歸沒再說話。
及至傍晚時分。林慕白便讓如意推著自己出了門,也不許容盈跟著。
“師父這是要去哪?”如意不解,“是給小公子抓藥嗎?”
林慕白搖頭,“去見一見故人,到底也該好好談談了。有些話憋在心裡,早晚是要發瘋的。”
如意蹙眉思索,故人?誰是故人?
驀地,她突然道,“是師姐嗎?”
林慕白笑而不語。
推著木輪車,如意左顧右盼,想著師父這是要去哪?這雲中城雖然如今戒備森嚴,但保不齊還是有些孽黨之餘的存在。是故,如意必須小心。如今身邊還沒有容盈與五月這兩大高手,小心駛得萬年船。
終於,木輪車停了下來。
一座極為雅緻的莊園,緊閉的紅漆大門。
“如意,去敲門。”林慕白道。
“是,師父!”如意上前,叩響門環,“有人嗎?”
須臾,門內走出一名家丁,瞧了如意一眼便道,“你來找誰?”
如意道,“找人。”徐徐讓開身子,便露出了身後端坐木輪車的林慕白。
家丁愕然一愣,隨即畢恭畢敬的行禮,“夫人。”早前林慕白來過一次,是故莊子裡的人都知道,這是莊主夫人。可他們不知道,夫人早已是別人的夫人,是恭親王府的側妃。
如今的莊主夫人,不過是夜凌雲的一場黃粱迷夢。
“暗香在嗎?”林慕白問。
家丁道,“三姨娘剛出去。”
“你說什麼?”如意仲怔,“什麼三姨娘?”
家丁一愣,繼而道,“怎麼夫人不知道,就在夫人走的第二天,莊主納了暗香姑娘為三姨娘。”許是察覺林慕白的臉色不對,家丁隨即緘口不語,慎慎的退到一旁,心道:約莫莊主真的未向夫人提及,只怪自己這張嘴太快,如今可怎麼得了?
若是夫人動了氣,若是莊主動了怒,自己怕是要吃不完兜著走。
“派人去找,讓暗香來見我。”林慕白就在外頭,壓根沒打算進去。
家丁連忙頷首,“夫人請進,小的這就讓人去尋。”
“不必,我就在外頭等著!”林慕白麵色微青。
如意站在林慕白身後,雙手握緊了木輪車的把手。掌心微微濡溼。她是抵死也沒想到,如今的暗香會和夜凌雲在一起。早前暗香與她說的那些話,音猶在耳,怎麼突然間什麼都變了呢?夜凌雲是什麼人,別人不知道,暗香還不清楚嗎?夜凌雲三番四次的害師父,這筆賬怎麼算都算不完。雖然師父對失蹤一事緘口不語,但細心的如意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只不過她從不提及罷了!
寒潮澎湃,如意只覺得腹內一股無名之火在燃燒。
如意當然明白,這莊子裡頭有林慕白最不想見的人。
林慕白沒想到,夜凌雲還在這裡,竟然還沒有離開。
夜凌雲走出大門的那一刻,林慕白下意識的別開頭,置若罔聞,置之不理。
“慕白?”夜凌雲愣了愣,視線侷促的落在林慕白的雙膝上。“你怎麼了?”
如意攔在跟前,不許夜凌雲靠近林慕白半步,笑得這般凜冽潮冷,“師父怎麼了,輪不到你關心。我們是來找暗香的,夜莊主若是有什麼事,還是等師父與暗香見上一面之後,再說吧!”
夜凌雲繃緊了身子,神色有些莫名的冷冽,“慕白,你告訴我,你的腿到底怎麼了?”
“還你了而已。”林慕白淡淡然回答,“就跟當年一樣,再也不能走了。如今這樣也好,欠的終究要還,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