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只會更糟。
“蒼鷹,我有王令在手,我命令你放下手中的劍!”烏素用月氏國話語,朝著雲麾將軍怒喝,“王令在我手上,所有將士聽令,馬上放下手中的武器給我退出去!誰敢在我跟前殺人,以軍法論處!”
那一瞬,軍士們畏懼著不敢上前。畢竟烏素手中還持著王令,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是嗎?”可這是軍營,雲麾將軍笑得寒涼。
冷劍過去的時候,薔薇想要起身相擋,卻被一腳踹開。再回頭,是烏素淒厲的尖叫聲,伴隨著一道寒光快速直達林慕白的心口。
她依舊坐在那裡,神色不改,淡然從容。那一瞬,她幾乎聽到了開弓拉弦的聲音。果然,這聲音才是世上最好聽的聲音。
只不過。箭沒到,人到了!
鮮血滴落的瞬間,林慕白陡然凝眉。
雲麾將軍的冷劍已經抵達了她的心口,劍尖稍稍沒入肌膚,透著微微的輕度疼痛。而後被一雙素白的手死死捂住,手背上青筋凸起。有血,沿著骨節分明的指縫不斷往外滲出。
若一陣風,誰都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進來的。只不過他出現的速度,似乎比林慕白預料的要早了一些,也快了一些。
呼吸陡然一窒,林慕白駭然盯著那張黑沉至極的容臉,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
生氣了!
營帳內亂作一團,誰都沒想到恭親王會領著容景垣的護衛軍衝入月氏軍營。更沒想到的是,容盈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大營,還給了雲麾將軍一掌,此後才手中染血的抱著自己的側妃從營帳裡出來。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過連貫,以至於連林慕白都有些沒緩過神來。
容盈黑著臉,直接抱了林慕白出去,掃一眼外頭虎視眈眈的月氏軍士,“滾!”
容景垣站在那裡,一身銀色盔甲傲然佇立。事實上他並沒有帶多少人,隨身將領也不過心腹副將罷了!長劍在手,交手一觸即發。領兵多年,他不是不知道眼前這一戰若是真的開打,自己的勝算很低。以少勝多,除了釜底抽薪背水一戰,能有幾次是成功的?
但聽聞容盈領著恭親王府的侍衛出城,他便意識到可能出事了,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月氏大營。沒想到,還真的出事了。
然他,無悔。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我月氏大營,實在是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雲麾將軍緊捂著疼痛的胸口,捱了容盈一掌可不是鬧著玩的。唇角溢位的鮮血,無不昭示著他此刻傷得不輕。
“你最好搞清楚狀況,這是大祁的地界,大祁的皇城腳下。縱然你們月氏國大軍駐紮在此,那也只是客人,客隨主便的道理還要我來教你們嗎?今日別說是闖營,若然皇兄有事,便是把你們連根拔起又能如何?”容景垣冷笑兩聲。
兩軍交戰由來已久,他還真的從未懼過分毫。如今在自己的地盤上,還得對別人卑尊屈膝,恕難辦到!
劍拔弩張。戰爭一觸即發。
大王子悠悠然拽著烏素走出營帳,“大祁連這點誠意都沒有,看樣子咱們的議和協議是沒必要繼續存在了!有些事,到此為止吧!”
“大王子這話只怕言之過早!”馬蹄聲伴隨著甲冑之音,整齊的腳步聲,紛至沓來的大祁軍隊,頃刻間將整個月氏軍營包圍在內。月氏軍隊本來就不多,雲麾將軍和右將軍隨帶隨行只是來慶賀公主大婚,是故這樣一來,就成了極度的弱勢。
大王子微微一愣,烏素已甩開了他的手,疾步奔向容盈。臨走的時候,烏素回眸狠狠的剜了大王子一眼,足見切齒。
馬背上下來的是大祁兩位重臣,一位是當朝丞相——孟行舟,另一位是南陵侯爺——宋久清。
宋久清的臉色很差,瞧了劍拔弩張的容景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