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甫還是不信,“絕不可能是婉兒,若她是婉兒,那玉弦呢?我離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怎麼可能突然沉屍河底?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飛舞知道,自己是勸服不了容景甫的,只得上前寬慰道,“殿下,權且不管裡頭躺著的是不是蘇側妃,查一查總該有必要的。若是主子出了事,那做奴才的理該知道一些。只要找到玉弦,也許就能真相大白。”
“查!”容景甫眯起危險的眸子,冷冷盯著府尹,“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到!繪影圖形我會讓人馬上送到,你務必——”
話音未落,外頭已有急促的腳步聲,飛奔而至,“報!”
☆、第189章 我要為主子報仇
“什麼事?”府尹壓低了聲音問。
飛奔而來的衙役連忙應道,“大人,有目擊證人。”
府尹一愣,“什麼目擊證人。”
衙役道,“有人看見了案發經過。”
音落瞬間,容景甫陡然凝眉,“人在哪?”
“已經傳喚至大堂。”衙役俯身。
聽的這話,容景甫三步並作兩步朝著大堂走去。去了那裡,早有幾名百姓等在大堂,見著容景甫出來,一個個急忙朝著他行禮。容景甫在京城裡的出鏡率也不低,是故百姓也都認得這張臉。何況他一出來錦衣玉服的,一個個心生敬畏。
府尹上前,百姓們開始交頭接耳,四下衙役一聲高喊,“不得喧譁!”
堂內一片寂靜,府尹不敢上座,最後在容景甫一個狠戾的眸光裡,如坐針氈般的上了堂坐定。容景甫陪同,隨坐一旁。
他倒想聽聽這些人口中所謂的案發經過到底是什麼,他打定主意不相信蘇婉已死的事實。好端端一個人,怎麼可能說沒了就沒了!她怎麼可能去跳河?他們之間,不是剛剛有了臺階,這才和解嗎?
雖然他是用強,但在名分上,她是他名正言順娶進門的側妃。按理說,他們水到渠成,不是該高興嗎?
開口的是個寡婦,一臉的破罐子破摔姿態,“那一日,也就是月氏國七王子出事那天,我那時候想著若是這都開戰,就趁亂跑出城去,大不了就是一死!你們這些男人吶,一個個都——”
“少廢話,說說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府尹有些不耐煩,可發完話又慎慎的瞧了一眼容景甫,見著容景甫沒吭聲,便也耐下了性子。
寡婦面上無光,只好扭了扭腰肢道,“青天大老爺,咱們醜話說在前頭,我若是提供了有價值的線索,咱們的賞錢可不能少。”
“說不說?”一聲驚堂木,寡婦身上一抖,隨即面色微白。
“好了好了,說就說。”寡婦撇撇嘴,“這麼兇作甚?”語罷。胸前一抖便道,“那一日我本來揹著包袱打算逃難來著,誰知道正好看見她一個人站在護城河邊,我尋思著她不是傻子就該是個瘋子。”
“就她一個人?”府尹問。
寡婦點了點頭,“對,就她一個人,站在那兒就盯著護城河看。我也沒上前看過,這會子都忙著逃命呢,誰還有空理她。”
“那最後呢?”府尹問。
寡婦手一攤,“最後我走了,哪知道今兒看見那屍體,我就想起她來了。”
府尹一聲驚堂木,“你這不是等於沒說嗎?”轉頭問一側的男子,“你又看見了什麼?”
“小人是個樵夫,剛好經過護城河邊,看見那姑娘悽悽慘慘的樣子。看上去好像是受人欺負了。小人怕她想不開,就上前說了她幾句。”男子有些木訥,說的似乎不像假話,“小人說,這世道人人都想活著,你可別想不開。雖說是夏日了,但是河水太涼,別輕易下水。”
府尹扶額,“有你這麼寬慰人的嗎?”
男子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