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著她像哄孩子一般,“好了,不許胡思亂想,乖乖聽話。到時候你去哪,爺就跟你去哪,還給你買糖吃。”
她嗤笑一聲,“誰要吃你的糖!”
“那我吃你的!”下一刻,他快速攫住她的唇,唇齒相濡,甜蜜的滋味在口舌間蔓延。此生最美好的,都凝在彼此身上,如何捨得分開。
她微微紅了眼,旋即將眼眶裡的淚逼回去。
容景睿,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不知該如何是好,不如就地正法!
恭親王府只有保持最初的平靜,才是對沐王府最好的援救。外頭,多少雙眼睛盯著不放,豈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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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重地。
孟麟進去的時候,容景垣正背對著牢門站著。盯著牆上那扇唯一的天窗發呆。
“你就算盯著天窗看,也不可能變成蒼蠅飛出去,還是省省力氣吧!”孟麟涼颼颼的開口。
容景垣驟然轉身,“你是誰?”陌生的面孔,熟悉的聲音,似乎是——他皺眉,“孟麟。”
“嘖嘖嘖,虧我還冒死進來。”孟麟雙手抱胸,一臉不屑的打量著此刻狼狽不堪的容景垣,“我還以為能看到你血淋淋的樣子,沒想到還這樣神清氣爽,真是大失所望。”
“你再不走,估計該我看到你血淋淋的樣子了。”容景垣面色微緊,他是著實沒想到,孟麟會冒險入宮來天牢看他。有時候親兄弟的手足之情,還不如朋友之誼。說起來,也真是可笑之極。
孟麟在牢門外頭站著,雖然頂著一張陌生的臉,可眼睛裡的戲虐卻從未改變,“真是沒趣,我還以為你好歹得受點重刑,可你這沒缺胳膊沒少腿的,不是白瞎我來一趟嗎?”他靠在牢門外頭,扭頭望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容景垣,“誒,說正經的。問你個事,你當時出城幹嘛去了?”
容景垣扶額。“我出城調兵去了。”
聞言,孟麟驟然轉身,“你真的私自去調兵?你知不知在京城內外,天子腳下,沒有帝王的允准私自調兵如同謀逆?你是不是瘋了,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難道不清楚?”
“我知道。”容景垣垂眸。“只不過當時事態緊急,而沐王府外頭又有很多眼睛盯著。為了以防萬一,我不能束手待斃。可我沒想到,最後還是難逃一劫。”
“蠢!愚蠢!”孟麟一聲嘆,“你說你領兵打仗了多少年,怎麼到了皇帝跟前,反倒犯了這樣的低等錯誤?私自調兵,不管是誰參奏一本,都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但凡有心人大做文章,你這就是板上釘釘的謀反,該誅九族!”
容景垣看了他一眼,“我沒有九族,只有你們和我母親是我在乎的。”他緩步走到木板床上,慢慢悠悠的躺了下去。也不再去看孟麟,“你走吧!我的事就不勞費心了,該怎樣就怎樣吧!你留在這裡只會受我連累,還是離我遠點吧!”
“沒見過你這麼蠢的,自己都死到臨頭了,還不討好我求我救你。”孟麟罵罵咧咧,“容景垣。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了不起啊?都敢私自調兵了,還敢英勇赴死。說得真好聽,不想連累旁人,我看你就是太蠢,打仗都把腦子給打傻了!我不管你了,你一個人好好欣賞那該死的天窗吧!等你死了,我再來替你報仇!”
說著,他抬步就往外頭走。
可還沒走兩步,一名獄卒便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魏公公快到了。”
容景垣咻的一聲坐起身來,“魏道德?”他駭然盯著眼前的孟麟,“你絕對不能被魏道德看見,否則你們丞相府都會受我連累,成為我的同謀。”
孟麟眯起了眸子,“人在哪?”
“已經到了大門外頭。”獄卒面色發白,“眼見著就要進來了!”
“他未必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