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賬。他是為了容景垣才慘遭侮辱,所以這筆賬,得算在容景垣的頭上。馬不停蹄,直奔兵器廠。
容景垣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馬車上。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疼,揉了揉太陽穴起身。開啟簾子,竟然回到了兵器廠附近。前面不遠處,就是兵器廠的大門。
他記得自己當時坐在縣太爺家的花廳裡,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暈厥了?暈就暈了吧,只是為何又會出現在這裡?這輛馬車是誰的?是誰把自己從溫家帶出來?
太多的疑問得不到解釋,他覺得很頭疼。
驀地,容景垣厲聲,“誰?”當下跳出馬車。
杏子站在外頭,輕紗蒙面,望著醒轉的容景垣。雖然藥性過了,但是容景垣的臉上還是不太好看。杏子道,“縣太爺把你迷暈了。打算成全你跟他女兒。是我家——”她頓了頓,總不能當著他的面,說是副統領救的吧!
想了想,杏子道,“是我家公子救了你!”如今蘇婉女扮男裝,稱她一聲公子,似乎也不為過。
容景垣蹙眉,“你家公子是誰?”竟是滿臉的防備。
杏子撇撇嘴,“有必要知道嗎?”
“到底是誰?”容景垣冷了眉目,步步逼近。
杏子是知道的,自己的武功絕對不是容景垣的對手,故而她步步退後,“那個——你這人別不識好歹,我們救了你,你不能恩將仇報。”
“是敵是友尚且不分,何來的恩將仇報?”容景垣冷然。
“停!”杏子疾呼,慌忙拔劍。“你再靠近,就別怪我不客氣!”若不是擔心容景垣出事,她真該到了門前就把他丟下,不然也不會陷入此刻的困境。
容景垣冷笑兩聲,“那就試試。”他可不希望,永遠都處於別人的掌控之中。這種感覺,就好像身後時時刻刻有雙眼睛盯著,讓他覺得格外憤怒。
音落,容景垣已經出手。
杏子的武功,對付旁人倒也有幾分勝算,可是拿來對付久經沙場的容景垣,幾乎就不夠瞧了。三下五除二的,自己手裡的那一柄劍,已經落在了自己的脖頸上,只差分毫,就能割喉見血。
“說,是誰在背後操縱你們。你們竟敢監視我!”容景垣冷然。“林子裡對我下藥的,也是你們?”
杏子心驚,下藥這件事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除非容景垣和蘇婉真的走到了結果,否則現在說出來,容景垣一怒之下必定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更何況,她是女子衛隊的人,抱定了視死如歸之心,就這樣貪生怕死的說出秘密,實在不是他們能做出來的事。
這個時候,得死扛。
“隨便你怎麼說,我只是個小嘍囉,對於你說的事,我一概不知。”杏子冷笑兩聲,“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問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容景垣征戰沙場的時候,斬殺敵軍可從未猶豫過半分。殺人對於行伍出身的他而言。是最尋常不過的事情。
“慢著!”一聲低喚,蘇婉一襲男兒裝束,緩緩從遠處的灌木叢裡走出來。玉弦亦是一身男兒裝,一臉的不悅與無奈。
容景垣駭然瞪大眸子,望著秀外慧中的女子,突然間成了風度翩翩的少年郎,有些微微的仲怔,“蘇二小姐?”
蘇婉抿唇,“你可以叫我於蔓。”她著實不喜歡蘇婉這個名字,這兩個字就像是她不堪回首的過往,是命中的汙點。
“放了她吧!”蘇婉道,“是我讓她去救你的。”
容景垣想了想,當下鬆了手。
杏子冷劍歸鞘,朝著蘇婉行了禮,“多謝公子。”
“去找白狐吧!”蘇婉道。
杏子頷首,狠狠的瞪了容景垣一眼,而後快速離開。
如今就剩下三人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