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了這些年,如今突然冒出來,真讓人有些頭疼。
容盈俯身將她抱在懷裡,“怎麼了?”
“那老頭怕是要來了。”憑著林慕白對他的瞭解。估計很快就得拾掇拾掇,跑來京城溜一圈了。又是個不消停的主,這一來還不得鬧翻天?
容盈嗤笑,“那我得謝謝他對你的救命之恩。”想了想,又微微凝眉,“也許他的到來未必是件壞事,他畢竟是你師父,醫術在你之上。”
林慕白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只不過——她若無其事的笑了笑,“或許吧!不過當年他也是冒險一試,時隔多年不知道醫術是否有所進展,若是還與當年一樣,那我只能自求多福。”
“會沒事的!”他下意識的抱緊了她,掌心輕柔的搭在她的肚子上,“我們的孩子,還沒出世。錯過了修兒的幼時,你捨得錯過這一次嗎?”
她微微一笑,低頭間不願教他看見自己圈紅的眼眶,“自然是捨不得,所以我也在努力。”她不願意再糾纏在這個問題上,繼而換了話題,“蘇厚德已死,孟行舟已經下了刑部大牢,很快就會有人把孟麟押解入京。事情到了這兒,咱們已經沒了退路。”
“原本就沒有退路。”容盈輕嘆一聲。
卻聽得外頭傳來五月微冷的聲音,“殿下,宮裡出事,皇上病危。”
眉睫陡然揚起,容盈看了一眼林慕白,而後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回木輪車上。輕柔的吻上她的眉心,容盈深吸一口氣,“別擔心。”
“要小心!”她緊握他的手。
容盈抬步就往外走。
又是一大幫的人。拼命往宮裡擠。
乾雲宮裡,又亂做一團。
不過這一次,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御林軍包圍了整個乾雲宮,皇后正襟危坐,冷了一張臉看著坐在一旁,眸光利利的宋貴妃。容盈是隨著容景宸和容景甫一道進去的,見著此情此景,便心下有數。
“父皇如何?”容景宸忙問,面露焦灼,“什麼叫病危?父皇不是昨兒個有點起色了嗎?怎麼又病危呢?這些御醫到底有什麼用?”
宋貴妃冷哼兩聲,“有什麼用?自然是有大用!”說著,將視線冰冰涼涼的落在容盈身上,“恭王殿下,你覺得呢?”
容盈俯身行禮,“不知貴妃娘娘這話何意?”
“何意?”宋貴妃起身,瞧一眼桌案上擺著的那碗湯藥,“你們不是想知道,皇上為何突然病危嗎?喏,在這兒呢!”
“母妃,你到底在說什麼?”容景宸蹙眉。
皇后驟然起身,“夠了,別在這兒胡言亂語。”
“是臣妾胡言亂語,還是皇后娘娘在護短呢?”宋貴妃面色冷戾,“這藥裡有毒,有人要行刺皇上,皇后娘娘卻還在這裡母子情深,實在讓臣妾覺得憤怒。皇上待你們母子不薄,你們為何要如此歹毒,竟然在皇上藥裡下毒!”
“你胡說什麼?”皇后憤怒,“你敢說本宮下毒!”
“臣妾不敢!”宋貴妃行了禮,“想來皇后娘娘也是被恭王殿下迷惑,識人不明!”
容盈凝眉,“你是說,我對父皇下毒?證據呢?就憑一碗湯藥,你就指認我下毒,貴妃娘娘這張嘴還真能顛倒黑白!”
“帶上來!”宋貴妃冷呵。
音落,院首被帶來進來,身上有不少血痕,一身狼狽,可見此前已經受了不少折磨。
院首被丟在地上,氣息奄奄,“微臣冤枉!微臣並沒有被皇上下毒!”
“你還不承認?”宋貴妃笑得涼涼的,“把劉御醫帶上來!”
不多時,一名中年御醫被帶了上來,畢恭畢敬的跪在那裡朝著眾人行禮。
宋貴妃涼颼颼的瞧了面色微白的皇后一眼,“你好好說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