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白取出袖中帕子,小心的為她拭淚。
醉了,就能痛快的哭一場。
“蓮娘——”紅綃流著淚笑語,“真好聽。”
“你說什麼?”林慕白不懂。
“他一直喊我蓮娘,可我知道我這輩子都成不了她。”紅綃深吸一口氣,閉上眸子不再言語。
蓮娘?林慕白蹙眉,聽這名字,想必是個溫婉之人。
等到如意端了臉盆進來,又給紅綃餵了醒酒湯,已然是下半夜,林慕白有些鬧不明白,這紅綃邀自己前來到底所為何事?是為了看她醉一場?
如意送林慕白出去的時候,才壓著聲音道,“紅綃姑娘醉成這樣,估計是把話都與劉大人說了。林姑娘,實不相瞞,丹陽城的人都知道咱家姑娘與劉大人不清不楚。而劉大人時常來找姑娘,每逢心煩或者不高興的時候,咱家姑娘總是作陪。但劉大人不喜歡姑娘插手府衙之事,一點都不允許。”
“所以方才——”如意頓了頓,“我想劉大人必定會訓斥紅綃姑娘,姑娘心性極好,平素是不會這般大醉一場的。也唯有在劉大人的事情上,姑娘總是——”一聲輕嘆,萬般無奈唯有心知。
林慕白不語,不知該說些什麼。
“不過出來之時,紅綃姑娘讓我轉告你,此事已成,請林姑娘放心,咱們也是信守承諾之人。”如意送了林慕白上馬車,長街上早已空空如也,要攔車已經是不可能。尤其今夜風大,更是無人,只能用紅綃的私人馬車相送。
“替我謝過紅綃姑娘。”林慕白抿唇。
如意一笑,林慕白上了馬車。
深吸一口氣,如意驅車,親自送林慕白回去。
方才這一折騰,林慕白覺得有些累,腦仁有些疼。自從滾下山坡,她這腦仁似乎動不動的疼,難不成摔出毛病來了?可惜大夫看不了自己的病,否則還真的要給自己瞧瞧病。
合眸養神,林慕白揉著太陽穴,卻聽得外頭傳來更鼓之音。
敲了兩下,應是二更天。
回到小院,五月在門口守夜,見林慕白回來,一臉的冰冷,“你真的是去替人看病?這麼晚回來,不會是去通風報信吧?”
“去跟誰通風報信?”林慕白關上院門。
“哼!”五月嗤冷,“你說是誰?當然是你的同謀。”
“你覺得我跟誰會是同謀?是離恨天?還是夜家莊?抑或——你認為的任何有可能威脅恭親王府的人?”林慕白反唇相譏,“我不知道那墨玉釦子到底是什麼,但你能不能別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凡事無不可對人言,你有話直說便是。”
五月冷了眉目,“你少裝模作樣!這次遇襲,你敢說沒有你的緣故?”
原來,五月是覺得這次遇襲,是她報的信。
林慕白嬌眉微蹙,笑得清冷,“是我的緣故,所以我滾下山坡特意為了以死謝天下。結果惡人活千年,老天爺不肯收,你滿意了嗎?”
五月一怔,無話可說。
推開房門,房內燃著燈,一大一小兩父子。趴在桌案上沉沉睡著。聽得動靜,容盈第一個睜開眼睛,還不待林慕白反應過來,他已快速迎上,伸手便將她抱了滿懷。
她聽見他胸腔裡的那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身子微微僵硬,卻見容哲修抬頭搓揉著睡意惺忪的雙眸,聲音略顯沙啞,“你終於回來了?我爹被你慣壞了,睡前沒看到你,都不肯安枕就寢。”
語罷,容哲修擺了擺手,明恆快速上前,將容哲修打橫抱起,直接帶出了房間。暗香在外頭冒了個頭,也被容哲修一個眼神給“擋”了回去,乖乖回房睡覺。
寂靜的房間裡。又剩下容盈和林慕白二人。
他依舊緊擁著她,懷中溫暖,她的面頰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