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好不好?”容哲修笑問,對於殺人這些事,他早就見的多了,這些年因為他而死的人,也不在少數。對於這些事,容哲修的心態早就放得很平,奴才的命對他來說是件無關痛癢的事。小小年紀已然淡漠至此,可想而知再浸泡幾年,等到生殺在握,所謂的屠戮在他眼裡也就成了家常便飯。
莫浩笑得稚嫩而可愛,這眼神一點都不像容嫣然的刻薄銳利,也不像莫青辭的低沉幽暗,“哥哥,什麼是死了?”
容哲修一怔,“死了就是閉上眼睛。”
“那就是睡著了,對不對?”莫浩眨著眼睛問。
聽得這話,容哲修撓了撓腦袋,這可怎麼回答?想了半天,容哲修道,“睡著還會醒,死了就不會醒,就只能埋在地下,再也見不著了。”
語罷,莫浩紅了眼眶,低頭開始抽泣。
“誒,你哭什麼?”容哲修有些慌了,“怎麼了?”
“我乳母死了對嗎?”莫浩哽咽,“我聽到他們說胭脂死了。”
容哲修仲怔,“她是你乳母?”
莫浩點頭。眼淚珠子就掛在臉上,“乳母對我最好,什麼都護著我,什麼都做給我吃,還陪我玩。哥哥,我不想讓乳母死。她還能不能醒過來?我不想讓她埋在地下,我想讓她都陪著我玩。”
輕嘆一聲,容哲修無奈的撓了撓頭,“我還想有這本事呢!我若是有這本事,我就去把我娘給叫醒,那我就有娘了。”
莫浩定定的望著容哲修發紅的眼眶,猛吸兩下鼻子,“哥哥別難過,我把娘給你,你幫我把乳母叫醒,好不好?”
容哲修蹙眉望著他,“你娘是我皇姑姑。我要來做什麼?何況——”哪有人把娘往外推的?還不如一個乳母?說起來也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容哲修也沒用多想,權當是孩子的稚氣之言。
皇爺爺不是經常說嗎?童言無忌!
房內的容嫣然,氣息稍稍平復,薔薇蹙眉,“公主好些嗎?”
“真的是林慕白替我診治的?”容嫣然的疑心本就很重,即便是容哲修所言,她還是心持懷疑。畢竟在蘇離那裡,她聽到的是林慕白的心思歹毒與城府極深。
薔薇頷首,“世子爺所說不差,大夫們束手無策,還是林側妃過來為公主診治的,一副藥喂下去。公主才能醒過來。林側妃還說——”言及此處,薔薇略帶猶豫。
容嫣然一個眼神剜了過來,“還說什麼?”
薔薇忙道,“奴婢不敢說!”
“說!”容嫣然輕喘。
薔薇跪在那裡,身子微微顫抖,“林側妃說。公主心脈受損,不知是天生的緣故,還是——是後來受了驚嚇與日夜擔慮所致。後來、後來老太爺來了,訓斥了林側妃,打斷了側妃的話。”
容嫣然的眉睫陡然揚起,“她真的這樣說?”
薔薇狠狠點頭。“奴婢不敢撒謊。”
“她還真有點本事。”容嫣然眸色微沉,低吟幾句,“林慕白!”
“公主,那胭脂——”薔薇心驚膽戰。
“死了也就死了吧!”容嫣然反倒鬆了一口氣,面色稍緩,“我乳母到哪兒了?”
“還在路上。估計這兩日就能趕到。”薔薇忙答。
“如今,我誰都不信。”容嫣然切齒,“下去吧!這段時間,給我密切注意府內動靜,誰敢輕舉妄動,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薔薇脊背寒涼,“是!”走出房門,額頭的冷汗才算滲出,面色瞬白如紙。公主的脾氣,真是越來越難測了,稍有不慎,胭脂就是榜樣!
隨手攔了一名奴才,薔薇慎慎的問,“胭脂的屍體呢?”
奴才道,“城主吩咐,拉出去埋亂葬崗了。胭脂無親無故,如今死了,席子一卷能有個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