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的訊息快速傳到了行宮,容哲修立刻領人四下尋找。
這下子,如意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奈何有傷在身沒辦法出去找尋,整個人都快冒火。
容哲修坐在馬背上,明恆位於其後,滿大街的轉悠找人。
“小白會去哪?”容哲修攥緊了手中的馬韁,“她知道爹在後頭跟著,必定不會拋下我爹不管。所以——她一定遇見了什麼事,或者遇見了危險。”
容哲修越想越害怕,整個人都繃緊。
“失蹤這事講求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著急也沒用。”明恆坐在馬背上環顧四周,“世子如此陣仗,便是歹人見了,必定心生畏懼,不會對林側妃怎樣的。”
“誰敢動小白,我就要誰的命!”容哲修切齒,心頭卻開始懷疑,莫不是蘇離下的手。林慕白為人和善,又一貫的行醫施藥,平素很少與人結怨。
算來算去,當屬蘇離嫌疑最大。
一輛馬車從側邊而過,風吹起車簾,隱約可見裡頭坐著一個女子,看不清容色,但——車上恰當好處的滾落一個柳藤球,藤球底下還拴著一枚紫銅鈴。
“這個——”容哲修陡然瞪大眸子。
明恆快速下馬,撿起柳藤球遞給容哲修,“世子,只是個柳藤球,不足以說明什麼。”
“追上前面的馬車,快!”容哲修厲喝。
明恆頷首。“是!”翻身上馬,手一揮,身後的恭親王府隨扈立刻急追那輛馬車。只不過,馬車出城了,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城門。
“世子?”明恆猶豫了,“出城了,還要追嗎?”
“追!”容哲修偏不信,這麼多的人,還追不到一輛馬車。這東西是從馬車上滾落下來的,未見其人也未聞其聲。無外乎兩點:一則,車內真當不是林慕白;二則,是林慕白在求救,她已被人控制。
容哲修的性子本就強硬,寧殺一千,絕不放過一人。 大批的軍士隨著容哲修與明恆湧出了城外,追著馬車而去。天色漸黯,小雨淅淅瀝瀝的落著。容哲修卻愈發狠了心,不追到馬車誓不罷休。
追到一片林子裡的時候,馬車已經停了下來。車伕戴著斗笠,斗笠的簷口壓得很低,只看得見他微揚的唇,勾勒出詭譎陰森的笑。
明恆翻身下馬,手一抬,軍士快速包圍了馬車。
“敢問閣下,車內是什麼人?”明恆上前。
戴著斗笠的男子笑得陰測測的,還是沒有抬頭,“好狗不擋道,當官的就了不起嗎?大路朝天,你們非得攔著我們?”
“裡面是什麼人?”明恆問了第二遍。
男子笑得凜冽,“是什麼人,自己來看。不過,可別後悔。”
明恆眉頭微蹙,隱約覺得眼前這人,似乎有幾分眼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再哪裡見過。示意手底下人上前檢視,自己則小心翼翼的退到了容哲修身邊。
隨侍上前,抬手便去撩車簾。說時遲那時快,血光迸濺,人頭落地。
車內的人,出手極快,出劍速度看得令人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這一幕,發生在電閃火石間,根本容不得還手抵抗。
明恆驟然心驚,“陰陽雙煞。”語罷已經翻身上馬,陡然勒住馬韁,視線急速環顧四周,“是離恨天的人,快撤!”
“太晚了。”男子已經摘下了斗笠,話語漸冷,“我說過,你們會後悔的。”剎那間,萬箭齊發。
“駕!”明恆一聲厲喝,直接將容哲修按在馬背上,猛夾馬肚。馬聲嘶鳴,頓時撒開馬蹄狂奔,速度之快如箭離弦。
耳畔,身後,冷箭嗖嗖巨響。顧不得那些隨行,明恆只想護住容哲修,至於其他——便看各自的命數了。他們被包圍了,離恨天的人早就做了準備。
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