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所以然。
這廂正在猶豫,又有人來報,說是在又發現了死屍。
這下子,莫青辭有些慌了。一日之內,雲中城內死了太多人,而且殺人的手法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一刀斃命,不留痕跡。
到底是誰有如此本事,一日之內犯下如此重案?難道和容哲修有關?還是說——難道是恭親王府下的手?轉念一想,若是恭親王府的報復,就不該如此偷偷摸摸的。
此前聽金鳳說,恭親王突然神智恢復的事情,莫非?
噠噠的馬蹄聲。在雲中城外響起,幽冷的地下城堡裡,黑衣華貴的男子背對著門口坐著。身後的石門徐徐開啟,鶴道人疾步上前,“殿下,雲中城出事了。一日之內,咱們駐在雲中城內所有的明哨暗哨都被端了個乾乾淨淨。所有人,無一活口。連最基本的檔案冊子,也被人燒得乾淨。也就是說,有關於雲中城的所有資訊,就此中斷。”
黑衣男子修長的手,執盞斟酒,“查出來,是誰下的手嗎?”
“估摸著和恭親王府脫不了干係,只不過能這麼快查出所有的明哨暗哨,並非尋常人能為之。會不會是夜家莊的人,也摻合其中?”這種情況自然難免有人出賣與背叛,雖然沒有證據,但也不能輕易的排除嫌疑。鶴道人拂塵輕甩,恭恭敬敬的站在男子身後。
“一日之內,死得乾乾淨淨。”黑衣男子呵笑一聲,笑得何其凜冽,“這讓本宮想起了那一日在林中的屍體。”
鶴道人眉睫陡揚,“殿下的意思是——林慕白?便是救走林慕白的那些人。”
“下手快準狠,而且不留任何痕跡,這些人必定經過妥善的培植。能做到這樣悄無聲息的,除了訊息準確,還得下手幹淨利落。有組織有紀律,才能做得這樣天衣無縫。”男子抿一口瓊漿玉液,“本宮還記得多年前望無涯一戰,何其慘烈。”
“望無涯——”鶴道人倒吸一口冷氣,“殿下怎麼好端端的提起了望無涯?”
“若是那一日本宮沒有心軟,也許就不會有今日地步。”男子陰測測的說著,“如今想著,怎麼就那麼愚蠢,竟然沒有殺了他。兩敗俱傷,倒也罷了!”
鶴道人輕嘆,“望無涯一戰,幾乎折損了所有的有生力量。”
杯中酒一飲而盡,“那又這樣,他也傷得不輕,折損了大半的暗衛。如今在他身邊那個,也是當年的十二月之一吧!”
“是,就剩下老五一個。”鶴道人突然笑得涼涼的,“當年聽說容景睿親手挑了老五的手筋,沒想到老五卻是個爭氣的,愣是把左手劍練成了右手劍。”
“哼,那又這樣?左手畢竟是左手,右手畢竟是右手,跟以前相比終歸是不同的。”黑衣男子手中的杯盞重重落下,“有關於蓮傘的訊息呢?”
“當年宮中大亂。這柄蓮傘的下落無人得知,不過據林慕白身邊的人說,這傘是她師父留下的。不過這位師父神龍見首不見尾,倒是沒人見過,只聽說有這麼位師父罷了!”鶴道人眯起了眸子,“殿下,您是不是懷疑,這傘是宮裡的人拿走的?”
黑衣男子笑得凜冽,“能拿到傘的必定是宮裡的人,能把傘保護得這樣完好無損的,屈指可數。早年馥兒身邊沒什麼人,她長年不在宮中,疼她的都是些長輩罷了!除了父皇母后,大抵只有林家兄弟兩個。”
“是太傅和林御醫?”鶴道人一愣。
“宮變之後,林氏兄弟消失無蹤,直到現在都沒能找到。”黑衣男子徐徐起身,長袖輕拂,緩步走向一旁。石壁上懸掛著那柄蓮傘,傘面上栩栩如生的潑墨蓮花,時隔多年依舊溫潤綻放,可見落筆之人畫工極好,“這蓮花畫得真好,難怪她那麼喜歡!”
鶴道人垂眸,“殿下恕罪,是貧道無能,未能找到林太傅。”
“找不到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