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虛弱,他到底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只是淺嘗輒止的鬆開了她。
明眸璀璨,故人依舊。
只是故人顏色改,可還記故人?
沉默了那麼多年的,此刻的他不知道該怎樣來表達自己內心的震顫,很多時候,他不是不說話只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那麼多的事,那麼多年的沉澱,他忘了該怎樣訴說。
而現在的林慕白,什麼都忘了。
四目相對,他捧起那張素白的容臉,重重合上眼眸,額頭相抵,“什麼都不必說,在我這裡,你比什麼都重要。什麼夜凌雲,什麼夜家莊,對我而言,從不是威脅。”他不是吃醋,只是覺得心疼。那個自己想要保護一輩子的女人,在她最難最痛苦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不是他——而是另一個男人。
他怎能不疼?
撕心裂肺的疼!
她睡著的時候,他會細細的數過她每一條傷痕,撫摸著脊背上的深淺不一,那是他最痛徹心扉的痕跡。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告訴自己,過去的永遠回不去,那不如就別回去了。至少此刻至少現在他能給予她的是最純淨的幸福!
可是這雙腿,他到底無能為力。
他有些痛恨自己的無能,原以為隱沒在這山水之間,便是最簡單的幸福,過最簡單的生活。卻在最後才發覺。事與願違。有些人不是你想避開,就能當他不存在;有些事不是你想放手,別人就會放過你。
“若世間無佛普度眾生,我願成魔屠戮蒼生。”他附耳低語,口吻冰涼。
林慕白微微一怔,愕然盯著他,“爺,你怎麼了?”
他慢條斯理的把玩著她的青絲長髮,斂眸輕柔,“突然想吃人。”
音落,林慕白駭然,“什麼?”
他慵懶抬眸,饒有興致的望著自己的女人,從方才的慍怒之色轉為如今的慵懶矜貴,不過是轉瞬間為之,教人看不穿猜不透他到底心中在想什麼。
指尖撩過她素白的面頰,他笑得邪魅無雙,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就勢捏起她精緻的下顎,“把你放在肚子裡,這樣才是最安全的。”
她一愣,眸色微恙,“什麼?”
她不懂!
沒關係,他懂就是。
溫柔俯身,攝住她溫涼的唇瓣,輾轉纏綿,低柔淺嘗。他覺得這是世上最美的滋味,甜美至極,令人眷戀不休。真想就這樣吃了她,可她的身子還沒好,不允許他這般肆無忌憚。所有的灼熱都只能按捺,已然回來了,已然等了那麼多年,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瘋狂。
林慕白顯得有些緊張,“爺——”
“別說話,讓我嘗一會,爺渴了。”他低低的開口,說的何其溫柔,極盡曖,昧。這才是真正的容盈,一個傳說中邪魅至絕,狠戾無雙的男子。憋了那麼多年,如今他這一身的邪魅都朝著她去了。
林慕白下意識的想推開他,豈料身上一涼,驚覺腰封不知何時已被他挑開。
“嗯?”他尾音拖長,俯身含住她的耳垂,“別動,你還有傷,爺不會碰你。讓我抱一會!”他翻個身,隨即將她塞進自己懷裡,“這樣睡才舒服。”
她抬頭看他,“這是公主府。”
“有區別嗎?”他問。
她蹙眉,與他而言,卻是沒什麼區別。容盈若是像她這般小心翼翼,那就不是容盈了。輕笑一聲,窩在他的懷裡,林慕白長長吐出一口氣,“遇見你,真好。”
他道,“以後會覺得更好。”
她臉,瞬時紅到了耳根,“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就對了,爺以後會少說多做,直到你懂為止。”他合上眼睛,若真的睡著了一般,溫軟囈語。
呼吸著屬於他的氣息,感受著屬於他的溫度傳遞,心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