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私塾被他們擺放的到處是東西。
一個黑影快速的衝了進來,一把將白清霜從眾人眼前抱起,極快的飛躍,身後傳來陣陣的驚呼,花陽迫不及待的將她抱回家,放在床上,連帶著將門死死的關注,再次回到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肚子,伸出一隻手,小心翼翼的隔著衣服輕撫,目光裡流露著迷戀,“真有了?我的?”
白清霜被他的動作弄得好笑,點點頭,“恩,真有了,是你的,絕對假不了。”
花陽一聽,一下將她抱住,身子似是激動地顫抖,“清霜,我從未想過,我居然會有孩子,還是你與我的孩子,我居然要做爹了,這不是在做夢,對嗎?”
“哎呦,你輕點,是真的,弄疼我了,”白清霜被他抱的緊緊地,忍不住的嚷嚷。
從那一日起,花陽便不再出門打獵,唯一做的就是每天在白清霜身邊,看著她吃了吐,日漸消瘦,他竟然也迅速的瘦了下來,還好,這樣的日子,在過了兩個月後得到了緩和,阿寶每次去鎮上,都會帶許多嬰兒的小衣服,小玩具,還會帶很多的吃的,整個屋子堆滿了這些東西,白清霜每日裡都是笑眯眯的。懷孕三個月的時候,脾氣突然變得很壞,花陽幾乎每天都要陪著小臉去哄她,讓她開心。
春天到了,萬物復甦,白清霜挺著已經現懷的肚子,坐在院中的躺椅上吃著蘋果,陽光照在身上,難得的溫暖,此時的她,身子早已不是以前的瘦弱,此時更顯豐滿,花陽在展清的私塾裡教孩子們畫畫,每日倒也輕鬆,他甚至是想一步不離的在她身邊。
孕婦都是嗜睡的,白清霜也不例外,上一刻還吃著蘋果曬太陽,下一刻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身子感覺一輕,似乎是有人將她抱起,含糊不清的叫了聲“花陽”,繼續睡了過去,迷糊間,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不禁瞪大了眼睛。
上官逍遙,居然是他,可是,這真的是他嗎?青色的鬍渣,骨瘦如柴的面孔,唯一不變的是他那深邃的眼眸,不禁一下坐了起來,她看著他,低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
“我一直都在,只是你沒有看到罷了,外面涼,還是在屋裡睡吧,”說完,起身便往外走,步子沉重,心中的痛鋪天蓋地的湧來,他是多想留下來看著她。
“對不起,”白清霜喃喃的說道,看到如此的他,她的心在此時卻是痛的,除了對不起,真的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除了對不起,她不知道怎樣面對他。
忍了忍,沒有轉過頭去看她,徑直走了出去,外面溫暖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卻依舊猶如深陷冰天雪地之中,渾身冰冷,這一刻,他多想做回往日裡那個不計較後果的上官逍遙,換做是從前,他早已將她帶走,可如今的他,怕了,面對過一次生離死別之後,他怕了,寧願這樣在遠處看著她,也不要去毀了這一切。
花陽趕回來的時候,白清霜已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看著她熟睡的面孔,他的心才安定下來,忙著在伙房裡做飯,今日聽到村頭的老鐵匠家媳婦說,孕婦的身體容易痠痛,他特意去張屠夫家買了一些上等的骨頭,準備為她煲湯。
晚飯時,展清主僕依舊過來蹭飯,四人早已熟悉這樣坐在一起吃飯,白清霜吃了許多,滿足的靠在床上,花陽適時的坐在她的身邊,將她的腿放在腿上,輕輕的揉捏著她的腿。展清主僕二人自動的消失,臨走前,阿寶還連帶著將碗筷洗好。
“今天,他來了,”白清霜靠在傳遍,淡淡的開口。
花陽手中頓了一下,看著她的腿繼續揉捏,“我知道。”
“你知道?”白清霜微眯著眼睛,眉頭緊蹙。
“他一直都在,幾個月來幾乎寸步不離,他說讓我好好照顧你,看著我們如此便好,他怕你又會消失不見,所以一直不敢出來,全村的人都知道,除了你。”花陽低聲說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