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這真的有四百六十六米高嗎?”
費德羅用望遠鏡站在車旁抬頭看去。雙子塔用巍峨二字,倒也不算過分。
保鏢們圍在凱迪拉克的豪華越野凱雷德旁邊,霸氣十足的重型車車燈開著,費德羅的修長身材顯得很飄逸瀟灑。
“少爺,確實是有四百六十六米。”
有個白髮老頭兒戴著一副圓框眼鏡,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恭敬地說道。
“嘿,你們總是這樣緊張嗎?放鬆點。”
費德羅有些不悅,無奈地說道。
保鏢們還是那副嚴肅的架勢,倒也無可奈何。
“你們可真是盡職啊。就像抓住了華爾街一支美妙的股票那樣。”
費德羅點點頭,然後坐在車裡:“開車,讓我看看去哪兒轉轉……”
……
王愛國神色複雜地看著張耀祖,最後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張耀祖……你、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我還有老婆孩子啊……”
“老王。你知道說這個沒用的。說吧,是誰要搞我?你我幾十年弟兄,我不相信你隨隨便便就要把我心血吃了。幾百萬的東西,你王愛國說要,我眉頭都不皺一下,但是你居然害我……”
不等王愛國說話,張耀祖自己磕上一根菸:“你做的也夠絕的……賬面上的錢先不說,換購新機器的款子也可以不談。但是……發出去的幾臺機器先後弄死了人,這筆帳,我要好好和你算。”
“幾條人命斷在老子手裡,死了也要遭天譴。我回去跪祖宗,估計我老子都會把我的脊樑骨打斷。你知道我老子也是被逐出家門的吧,你居然狠得下這個心,把我也往死路上逼。”
張耀祖眼睛裡泛著淚花,聲音打著顫:“我當兵殺過人,自認手上沾著血腥,算不得正兒八經的生意人。但捫心無愧,舉頭三尺有神明,有雷霆也劈不到我的天靈蓋上,但是這一樁樁一件件,你就是讓我夜裡睡不著覺,讓我沒臉回去見我老子……”
“張耀祖我錯了!我錯了啊!你饒了我!饒了我啊……”
王愛國抱住了張耀祖的腿,不停地哭求饒恕。
“我兒子今年十八歲了。”張耀祖吐了個菸圈,“剛剛上大學。人也聰明,成績也不差,長的魁梧體面,給你做女婿的話,也不算丟你臉。老包對我那麼仗義,我也沒有說讓他女兒進我張家的門。你說說,我張耀祖對你,怎樣?”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是畜生!老張,你打我,你打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啊!我被女人蒙了心,我吃了虧心藥啊!”
王愛國不停地扇自己耳光,張耀祖抬著頭,解開中山裝的上衣,自顧自地說道:“算起來,我張某人對弟兄們還是不錯的。雖然不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說一聲人上人,總歸是不錯的吧。但是你卻能狠下心來整我,整我張耀祖。你就不怕晚上做夢嚇醒嗎?”
最後一顆紐扣解開,王愛國微微地抬頭,他瞪大了眼睛,驚恐地後退,在張耀祖的衣裳裡,郝然插著兩把手槍。
咔噠!
開啟保險,張耀祖叼著煙,將手中的槍抵住了王愛國的眉心:“老王,臨死給你個痛快,說吧,是誰害我?”
死到臨頭,王愛國知道今天如何也過不去了,竟然冷靜起來,平靜說道:“老張,你可知道擴建的廠子地皮買在了哪裡?買在了洋港集團本來要的那塊地上!那塊地本來是不值錢的。十五萬一畝,我們前後一共買了多少?三年買了五十畝地,這還不算附送的十五畝,投入七百五十萬……”
“說重點!”張耀祖吼道。
“楊金彪看上那塊地了!今年年一過,這塊地就要翻幾番!那裡馬上就要改為開發區,馬上就要免稅了!你知道不知道!那就是幾千萬上億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