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確實有些震驚於對方的反撲,竟然是這般的瘋狂和不知死活,這是同歸於盡的做法。
黃狗被帶走,至於到底怎麼辦,還不得而知,不過很顯然不會有很好的待遇,憋了一肚子火的伊藤雲現在巴不得將他們錄皮拆骨扔鍋裡咕嚕咕嚕地煮爛了。
“再等等吧。”
想了想,回到了醫務室,此時值班大夫和護士都是瞪大了眼珠子,瞧著這個傢伙,張賁撕開褲腿,然後道:“把彈頭取出來。”
“不用上麻藥了。”看到護士似乎要給他來一針麻藥,他直接拒絕。
“子彈在深處,你不打麻藥的話”
“你煩不煩?快點!”
這時候徐海兵進來道:“不是說沒事兒嗎?”
“小意思,又不是半死不活。”張賁笑了笑說道,突然眉頭一皺,這是大夫給他來了一刀,傷口上的感覺還真是讓人頭疼。
“你的判斷很正確,找到兩處菠蘿,現在伊藤雲正在帶著人到處搜。目前來看,沒什麼大問題。”徐海兵正色道。
張賁點點頭:“難得有幾個好官,總要保駕護航,眼瞧著要被弄死,死了就可惜了。”
那大夫和小護士聽的心驚膽顫。只覺得這穿軍裝和這個壯漢都是讓人不敢正視的人。
“你這樣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也不是個辦法。跟師傅說一聲吧,要想幹點兒什麼,總得有個說道。”徐海兵皺眉看著大夫在那裡割肉,鮮血流出來,只讓人覺得渾身發顫。
“沒傷到大動脈。”醫生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怎麼地,冒了這麼一句。
小護士在旁邊遞著鉗子尖刀藥棉紗布。
張賁面色如常,若無其事地說道:“他自己都沒有開堂,能說個屁。”
徐海兵笑了:“時代不一樣了,你怎麼比師傅還要老古董。”他掏出一根菸,望著大夫和小護士,點點頭,就抽上了:“說起來。你老子比你還要能耐些,師哥有你這麼大的時候,也已經是惡漢一條。”
“你這是誇我爸呢還是損他呢。”
張賁抬頭看著徐海兵。
徐大教頭哈哈一笑:“抽空打個電話回去吧。你現在門面廣,路子大,比你老子強得多,跟師傅商量,準沒錯的。”
張賁點點頭:“我再琢磨琢磨。”
他這般平靜,宛如那不是自己的大腿一般,讓大夫和小護士都是心驚肉跳,只覺得遇到的是不是怪物,這種疼痛居然是絲毫不放在心上,都說關公刮骨療傷很牛逼,這位也是差不了多少了。
大概一兩個鐘頭,伊藤雲也在外頭抽著悶煙,來來回回地走動,等到張賁和徐海兵出來之後,這小子才急切道:“拆了十個,***,連車子底下都放著了,***怎麼弄上去的?”
張賁鄙夷地掃了他一眼:“你個特務頭子不知道,還來問我?”
“奶奶個孫子,那***不開口,現在正在折騰呢。”伊藤雲罵了一句,然後又看著張賁道:“你也真他孃的夠狠,弄死兩個,最後一個還弄斷了四隻,下巴也卸了,夠損的。”
“這些人什麼來頭你也知道,查查那個英吉利的爵士好了,指不定還跪在女王的裙子底下唱過征服呢。
張賁披著軍大衣,站在那裡,調侃地說道。
醫務室裡頭,一堆染紅的殃布,大夫和護士虛脫地坐在椅子上,只覺得這真是一場夢。
“牛大夫,剛才那人,不會是特種兵吧。”
小護士小聲地問道。
“反正不是平常人。”牛大夫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子,發著顫音說道。
“你的傷不要緊吧。”伊藤雲問張賁。
張賁搖搖頭道:“路上還是要當心,最好提前監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