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萬薩拉,至此,整個薩爾溫江以東,最後一個由軍政丵府控制的交通樞紐城市,也落入了緬甸薩爾溫江同盟軍的手中。
“侵略!侵略!這是侵略!”
“控訴!我要控訴!聯合國都不會答應的!這是對人權的踐踏——”
席丹瑞在內比都的大將官邸大聲地咆哮著,他知道這樣下去,只會越來越糟糕,而在北邊,鮑有祥藉著薩爾溫江以東拉仇恨,席丹瑞將手下精兵悍將都集中在東部戰區的時候,發動了雨季末攻勢,萬人大反丵攻,甘高山和伊洛瓦底江上游地區被他連成一片,和緬甸西部民丵主軍的地盤連結起來,竟然形成了三面對緬甸第二大城市曼德勒的進攻包圍態勢。
一時間曼德勒城內如驚弓之鳥,奔相走告的人多不勝數而不久之後,城內更是有各種小道訊息滿天飛,諸如鮑有祥打了過來要清算復仇,曼德勒城早晚要被炮擊個乾淨……
謠言如果說是一大敵人的話,那麼席丹瑞當年沒有將反對派殺乾淨,埋下的惡果就是第二大敵人。
羅星漢撤出防區,萊別山暴露一空,原本可以隨時將鮑有祥攔腰截斷的地理位置,被鮑有祥輕而易舉地控制在了手中。
這一刻,或者說,羅星漢的一個舉動,或許改變了緬甸聯邦未來兩年的走勢。
鮑有祥的十七塊零散地盤連成一片,和薩爾溫江特區一樣,佤邦的規模也形成了,而且面積更大,人口更多,可以動員的兵力也更多。最重要的是,現在鮑有祥的信心膨脹的厲害,參加佤聯軍的預備役已經超過了三萬五千人,在整個緬甸來說,都非常的可觀。
當初緬甸聯邦埋下的惡果,如今終於顯性地爆發出來。
時至今日,誰也不知道到底這算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軍政丵府控制下的大城市還是比較繁華的,但是中小城市就是個杯具,交通廢弛,治安凋敝,民生更是困苦到了極點。而反政丵府武裝控制的地區,則是截然相反,大城市和中小城市並沒有太大的城市設施上的區別,外貌有點雲南省**十年代小縣城的架勢,人口也不多,治安也談不上有多少,各種人物都有。
而和佤邦和軍政丵府控制的地區比較起來,薩爾溫江特區則是另外一種狀態,或者說,因為張賁有足夠的資金支撐他將大量的學校建立起來,同時能夠以高薪聘請那些老師在薩爾溫江特區冒險,才使得在短時間內,能夠讓不少壯勞力和青少年掃盲。
當然這個過程依然可能會長久一些,畢竟不可能有著足夠的人手去建立足夠的小學以支撐如此龐大的基礎教育設定,正和大量的公共基礎設施的投入一樣,這種未來的產出,是無形的,或者說,回報可能會在未來的二丵十年甚至是三十年中才能看到,短時間內的投資是無法立竿見影。
但這也是國人和緬甸土著的最大區別,重視基礎教育以及公共設施的投入,才是對未來的決戰性賭博。
“我需要立刻面見印度大使和美國大使。”
席丹瑞揉著太陽穴,他不知道九月二十日那一天是怎麼度過的,曼德勒是緬甸第二大城市,那裡有著重兵把守,將近七萬人的部隊在不同的營地駐紮,那裡按道理是固若金湯,可是,謠言四起,什麼謠言都有,連八個軍區的將軍造反的謠言都有了,哪怕電視臺廣播站不停地播放,可還是依然有人拖家帶口撤出了曼德勒,然後前往內比都或者是仰光,這樣的結果是,道路上不斷地出現搶劫的團伙,而他們可能還在破壞道路。
形成了交通的擠壓,這種令人窒息的種種手段,讓席丹瑞感覺到一種無力感,他從來沒有這樣覺得緬甸聯邦是這樣的難以控制過。
哪怕是昂丵山素季整天叫嚷著要全盤西化,全盤民丵主化,都沒有讓席丹瑞感覺任何壓力,因為他掌握著緬甸最大規模的軍隊,有著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