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道:“這次來緬甸,傑記上下不勝惶恐,備有薄禮,還望委員長笑納才是。”
他說話的時候,周遭的人都是神情不一。
那些手下的大小轅門、大滿小滿都是目瞪口呆,而廣華勝傑另外三家更是一派活見鬼的光景,心說就算對方強悍彪炳,也不至於這樣縮卵沒個前輩風範吧。
卻不知道徐孝生心中已經開始罵娘了:老子裝他個龜兒蛋的逼呀早知道是北越猛虎的崽子,老子早他孃的服軟了,裝什麼天下第一號棒槌
他還是知道點好歹。
另外三家的廣記和勝計見徐孝生這般姿態,心說大事不妙,也趕緊拜了下來,誰能想過?幾十歲的老東西,還得拜二十郎當歲的小後生?說出去,別說是他們廣華勝傑了,便是點子會,便是三合會,也會笑話他們越活越沒有精神氣了。
但是正所謂拳頭大就是硬道理,你不得不佩服徐孝生的眼光還可以,人家不是沒理由就爬起來做委員長的。
當然放七十年前委員長可不是什麼好話,也不是什麼好差事,當年那個委員長,你就算罵他是豬是烏龜王八蛋,那也是侮辱了豬,而且烏龜王八也沒有這麼沒出息的子孫。
“好識時務者為俊傑”
張賁倒是有些小瞧徐孝生了,沒想到這老雜毛服軟挺快,以為還要一些手段,展示展示自己的實力,也好讓他看看什麼叫做兵多將廣。
實際上,他大鬧新馬泰,和黑水公司爭雄印尼,不是沒人知道,也不是沒有訊息,可是風風火火傳播的實在是太妖孽了一些,就差直接說張賁是紅色超人,內褲外穿,徐孝生自然是不當真話來聽。
可真見著了緬甸的風貌,徐孝生再聽聞張賁的老子竟然是那個殺人如麻的大魔頭張耀祖,窮兇極惡的大惡棍,便是尿褲子的心思都有了。
沒經歷過那個年月洗禮,永遠無法知道張耀祖是多麼恐怖的一個存在。
殺人如麻,那算個**……
“沒想到,委員長還真是不客氣”
三家明裡暗裡服軟,卻終究還是有拿身份說事的。
便是華計了,算起來,華計應該是星洲出身,也就是新加坡,現在有些地方,比如說港澳臺,提到新加坡,也多是寫成星加坡,就是因為此地曾是當年大馬的星洲,後來獨立出去了,就成了城市國家。
華計出自義安,地位超然,在東南亞說話算是最有資格的,儘管從堂口分派算上,它也只能算是致公堂的一個分家,不過華計前代,立華計為新加坡洪門致公堂分會,自命會長。
又邀請了五洲接近二十家,就算是認了他的地位,在致公堂裡面,除開分會長的地位,在幾年前,還是致公堂內八堂的禮堂大爺。
而當代分會長,便是眼前這位不是很好說話的老頭子,老傢伙黑髮黑鬚,一雙眼珠子滴溜溜地看人,就彷彿掃過去一般,也不多說什麼廢話,只是倨傲地站在那裡,倒是有了一番慷慨赴死的架勢。
他也是吃準張賁不敢弄死他在這裡,否則對張賁的聲名可就不太好了,而且這邊還有廣華勝傑的另外三家,慢說兔死狐悲四個字不用上,就算一個殺雞給猴看,也得讓另外三家忌憚吧。
但張賁卻是不理會他,只是笑道:“好巧不巧,我聽說北美總會長剛剛暴斃,卻了一個總會長的職務,以前多是臺灣、日本北美的大爺掌家,依我看,也得讓東南亞的前輩們動動身,高升一二是了。”
他輕描淡寫,卻是描繪了一個大餅,而且還是這廣華勝傑這輩子的最大追求,能夠成為致公堂的總會長,不說是萬萬人之上,但要說登高一呼十萬旌旗,那真不是蓋的。
但是,憑廣華勝傑的實力想要和臺灣、日本、北美爭,無疑是以卵擊石,可是這一次,張賁叫他們過來,顯然就不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