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給了,恐怕這件事明天就會傳遍整個京師。而他劉瑾也將因為這件事徹底淪為笑柄。
劉瑾問江夏:“你來我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就直說好了,大家也別再演戲了。”
“早說這句話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江夏將衣袖放下去,遮住那“如朕親臨”四個大字。
劉瑾站起身來。
江夏笑著說道:“原本我誠意前來拜訪,是劉公公你左推右推不讓我進來的。所以我這才跟你一起演上了,劉公公可怪不了我。”
“這次我來的目的很簡單,我要見靳貴靳大人。”
“你要見靳貴?”劉瑾聽後立刻搖頭:“不行,靳貴有通番賣國的嫌疑,我不能。。。。。。”
“老二讓我來見他的。”江夏低聲道。
劉瑾微微一怔:“皇上?”
賤人,是皇上讓你來的你早說啊,在這兒白跟雜家折騰這麼久,搞的雜家東廠雞飛狗跳的。
劉瑾狐疑地看了江夏兩眼,以他對江夏的瞭解此人假傳聖旨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既然江夏已經說明了是皇上口諭,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於是劉瑾點了點頭,“來人啊,帶江夏去刑事房。”
“遵命!”一名東廠番子走出來應了一聲。
“江大人,請!”
江夏跟在那東廠番子走去,布縉雲等人跟隨著。
到了刑事房門口,那名東廠番子對布縉雲他們說道:“刑事房乃是我東廠要地,等閒人不得入內。你們在門口等著,江大人與我一同入內就行了。”
布縉雲他們看了看江夏,江夏點了點頭。
於是布縉雲等人齊齊往後退了一步,那東廠番子把刑事房的房門開啟,裡面有火光亮著,一條石梯從門口通往地底。
曾經有人說過“東廠大刑厲,不死也脫皮。”,江夏走進刑事房,順著那道石梯一直往下走著。
他心中隱隱有些擔憂,靳貴年紀已經不小了,他是否真能夠抗得了東廠的大刑。就算是扛過去了,出來以後又還有多少命在?
江夏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帶領著江夏的東廠番子可能是看出來了江夏的擔憂,於是說道:“放心吧江大人,我們東廠只有權力對三品以下的官員用刑。像靳大人這種二品大員,我們是不會隨意用刑的。”
江夏看了那東廠番子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走下那條石階,江夏終於看見了所謂的東廠大獄。
東廠大獄並不算大,至少在多次出入過天牢的江夏眼中看來,這樣的牢房並不算大。但是卻勝在夠駭人。
大獄好像是由兩個大的底下倉庫改建而成,裡面的是牢房,而外面的則是擺放著各種刑具的審訊地,也就是所謂的刑事房。
江夏去過豹房裡面專門研究刑罰技巧的刑技房,若論刑罰器具來說這東廠的刑事房可能還不如豹房的刑技房。
但是這刑事房內濃濃的血腥味以及陰森的感覺卻完全不是豹房那刑技房能比擬的。兩者相比,彷彿刑技房只是一間普通的屋子,而這刑事房卻猶如人間煉獄。
特別還有地上那常年累月積澱下來,已經沁入石板之中的血跡更加是讓人腦海中能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進入東廠大獄的人,被刑訊逼供時的悲慘模樣。
江夏略微搖了搖頭,跟著那東廠番子往牢房那邊走。
走到牢房的深處,江夏總算看見了靳貴。
這個平日裡有些倔強的老頭兒此刻看上去十分憔悴,他聽見說聲響後轉身過來,看見江夏靳貴立刻激動起來,他大聲叫道:“賢侄,賢侄。。。。。。”
江夏對著靳貴點了點頭,示意那東廠番子把牢房的房門開啟。
東廠番子看了江夏一眼後照做了,江夏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