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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的時間裡面,江夏閒著也是閒著,所以乾脆就把所有滄山島的海盜都拉出來訓練了一下。
到了第三日的時候,江夏接到邱文石送來的訊息,講武堂的人不日即將抵達福州。
江夏命韓慕楓回了訊息回去,讓他們先來滄山島安頓。
福州,滿福樓。
一個很俗氣的名字,但卻是福州人人都想進去的地方。
並非是滿福樓有什麼了不起,而是因為這個滿福樓是靖海商會的總部所在,能夠進入裡面的人,全都是靖海商會的人。
以往的滿福樓,從門口經過裡總能依稀聽見琴樂之聲,以及女子的嬌笑聲。但是今日卻顯得特別安靜,這令滿福樓街道對面那些擺攤的小販都感覺有些不習慣。
滿福樓二樓的大廳,平時此處多是用來看歌姬舞娘表演的,但是現在卻擺了三十五張椅子。
靖海商會,共計入會人數有四十一人。今天足足來了三十五人,足見是有要事商議。
三十五張椅子,有三十四張都坐滿了人,剩下一張椅子還空置著。
那椅子擺在大廳的正中間,明顯是為身份最尊貴之人所留。
大傢伙都坐在椅子上等著,一點兒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偶爾有幾個人相互交談著,但是也儘量壓低了聲音。
突然,一聲高亢的聲音高呼道:“姜大人到。”
聽到這聲音,眾人立刻站起身來。
一個大腹便便,留著兩撇八字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走進大廳。中年男人朝著那正中間空著的位置走去,然後轉過身來。
站著的三十四人齊齊對中年男人行禮道:“參見大人。”
中年男人雙手虛壓,道:“各位請坐吧。”
說完,他自己先坐了下去。眾人見他入座了,這才紛紛坐下。
能夠在靖海商會受到如此禮待的人,整個福建除了姜文強,還會有誰?
姜文強坐下以後,身體微微往後靠在椅背上,然後眼睛一一從眾人身上掃過。
凡是被他目光掃中的人,全都會下意識地挺直腰桿,臉上儘量保持著肅穆的表情。
姜文強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本官知道諸位很忙,每個都是日進斗金之人。所以讓諸位於百忙之中抽空來這裡相聚,本官也實乃情非得已。”
“大人這話說的就太見外,也太客氣了。我等一直都承蒙大人關照,所以才有今日。大人一句話,莫說只是來這滿福樓相聚。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在座的又有誰會推辭?”
坐在姜文強右手下第一位的瘦弱中年男子笑著說道。
“對啊對啊,馬老闆說的對,大人一句話,我等任憑差遣。”眾人附和道。
姜文強擺了擺手,眾人立刻收聲,沒有再說話。
姜文強道:“諸位也都是些訊息靈通之人,有些事恐怕早已經聽見了風聲。今日召集諸位前來,就是為了商議當朝宰執江夏,意欲開放福建海關貿易之事。”
“諸位都清楚,咱們福建比不得江南、京師。除了背靠一片茫茫大海,能夠賺取點兒散碎銀以外,其餘基本就沒什麼油水可撈。
這些年咱們苦心經營,好不容易把這個餅給越做越大,令得大家都有飽飯吃。但是朝廷這一聲令下,說開海關貿易就開海關貿易。
屆時大明四面八方的商人全都湧入我們福建,紛紛去跟那些海外諸國的人交易。屆時別說是在座諸位,就算是本官,能不能吃飽飯也是個問題啊。”
“大人,這事兒我們多少也聽說了一些。究竟要怎麼做,大人給句話就是。
那宰執大人官雖然不小,但咱們靖海商會的人可不會怕他。他若不來招惹咱們那倒還好,若是來了,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