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朱厚照沉默了好久這才冷冷問了一句:“爾等,是想造反?”
“爾等,是想造反。”這句話可以是疑問句,也可以是陳述句。若是疑問句則證明朱厚照怒了,但是卻還沒有動殺心。若是陳述句,那必然是一場腥風血雨。
“臣等不敢,微臣惶恐。”這是標準的回答方式,所以文武百官又是齊聲回答。
而朱厚照卻抓住這句話冷冷的又問了一句:“是不敢,而不是不會對吧?是都有這樣的想法,而不敢實施對吧?朕口中之言你們認為是什麼?是普通難堪入耳之音還是聖旨?若當做是聖旨,你們現在在幹什麼?若作為普通難堪入耳之音,那朕要你們何用?”
“皇上!”突然都察院左僉都御史冉熙站了起來。
左僉都御史乃是一個正四品的官職,其主要職責便有監察、彈劾、風聞上奏之權。
冉熙大約三四十歲左右,身材高大魁梧,這在文官之中倒是不多見。
冉熙從文官序列之中走出來,來到靳貴身旁跪下對著朱厚照叩頭行禮道:“皇上,為臣之道無外乎四個字,即‘忠君愛國’。可如何才能算是一個忠心君王的忠臣?微臣讀聖賢書時曾聽說過,刻意討好只說皇上喜聽之言的臣子叫做讒臣。彎曲事實,不顧江山社稷之發展,只圖附和聖意而平步青雲者是為佞臣。而遇帝怒而不敢直言進諫,明知皇上聖決之事會影響江山社稷之根本卻視作不見只知明哲保身者是為庸臣。微臣等今日跪在太和殿上求皇上三思,是因為微臣等想要做個忠臣,而非讒臣、佞臣、庸臣!”
說到讒臣、佞臣、庸臣時,冉熙目光全都看向一直站著的江夏。
江夏劍眉一挑,心道:“你看個毛啊看。。。。。。”“呸呸呸。。。。。。他明明看的是我,我卻說他看的是毛,那豈不是把自己罵了?”“看什麼,老子又不是什麼讒臣、佞臣、庸臣。雖然老子看著像,但是老子。。。。。。靠,老子是又怎麼樣,礙你眼了?”
江夏想了半天,最終發現自己還真的很像是一個讒臣、佞臣。。。。。。庸臣。
不得不說這文人就有文人的厲害之處,冉熙一番話瞬間把跪在眾人站在了道德制高點不說,同時還挑明瞭朱厚照的決議會影響江山社稷之根本。以及他還潛移默化了的把他們抗逆聖意這件事變成了是替聖上著想,這可是大大的忠臣才會做的事哩。
江夏不得不讚一句這個冉熙是個有膽識之人,也是個精於言辯之人。不過這樣局面他跑出來說這麼一番話,那真的是糞坑旁邊打地鋪,離屎(死)不遠了。
果不其然,朱厚照看著冉熙冷笑了一聲,說道:“照愛卿如此說來,愛卿還是個忠臣,而朕若一意孤行就是一個置江山社稷於不顧的昏君咯?好,很好。。。。。。”
“來人啊!”
太和殿外,四名帶刀侍衛走進太和殿中齊齊下跪:“屬下在!”
“都察院左僉都御使冉熙欺君犯上,立刻拉出去,推出午門斬首示眾!”朱厚照沉聲下令道。
“是!”四名帶刀侍衛立刻去抓冉熙。
冉熙明顯沒有料到朱厚照會如此決絕,恐怕不止他沒有料到,太和殿上所有人都沒有料到朱厚照竟然會突然變得如此殺伐果敢。
冉熙大叫一聲:“皇上,微臣何錯之有?為何要取微臣項上人頭?”
“難道你作為一個忠臣沒聽說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朱厚照冷冷說道。
冉熙頓時明白過來,今天自己是死定了。
四名帶刀侍衛一下抓住他的雙臂往太和殿的殿門外拉,而冉熙身材魁梧竟然一下掙脫了。他跑回太和殿上指著朱厚照大聲吼道:“昏君!你個昏君!想先帝當年在位之時,吏治清明,廣納諫言。而再看你,只知耽於逸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