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寫的,其中有一小段內容是——泥丸玄華,保精長存,左為隱月,右為日根,六合清練,百神受恩,急急如律令。
凌峰斷定這個身穿白襯衫的年輕人,正在看一本有關道法的老書,而另一人想必是他的孿生兄弟。也一定是在看類似的書籍。
“兩位先生,我要見書蟲前輩。”
“票。”
一個年輕人只說了一個字,卻一動沒動。注意力還在書上。而另一個年輕人翻了一頁書,算是告訴凌大神醫他不是雕像。
凌峰微微皺了皺眉,暗道,這書蟲的門衛對待客戶也是冷淡的很。真是不能以常理度之,老子可是剛花了100萬的客戶,如果什麼也打聽不到,這100萬算是打水漂了,不過由此可見。書蟲這老傢伙還是值得一見的,更何況少廣不可能騙我。
他將票據遞給了說話的年輕人,年輕人看了一眼,把票又還給了凌峰,而後站起身,讓開一條容凌峰進去的空隙。但神情間始終是冷淡的讓人臉上掉冰渣。
凌大神醫倒是沒別的想法,凡是到這裡來求資訊的都是願者上鉤,即便是一百萬打了水漂也沒什麼好說的。
推開門。一股強烈的菸草味道直刺鼻孔。屋裡煙霧繚繞。好像一百個人同時在抽菸似的,竟然使屋子裡的可見度都急劇下降。
凌大神醫走了進去,第一感覺就是屋子佈置簡陋、十分凌亂,到處都堆滿了紙張和散落的書籍。
其實凌大神醫本身就不是很勤快,平日裡不洗襪子、不疊被是常有的事情,在醫仙谷的時候這些事兒更都是師姐照顧伺候著。但也沒邋遢到這種程度的。
雖然是地下室,卻也有視窗。而且透過一樓某隱蔽處的透明地板還有不錯的採光。
透過陽光照耀下的淡青色煙霧,一個黑檀木古式桌子和他的主人出現在凌峰的視線內。與此同時,一個相貌陰鷙面板很白的中年人正恭敬地肅立在一旁,正是那觀月山莊的莊主。
主人坐在檀木桌旁,一手拿著煙,一手拿著書,半躺半臥在很高的搖椅上。那本看上去就知道很古老的書,正好遮擋著他的臉,但是那一頭像雜草一般蓬亂的頭髮卻清晰地顯露著。
“您好,書蟲前輩。”
沒有任何迴音,彷彿那根兀自冒著煙的菸捲是拿在了塑像手中。檀木桌旁那把古式座椅給人的感覺很古樸莊重,還沒坐就讓人覺得很穩當。
書蟲似乎正看到好處,不忍釋卷,他吸了口咽,終於把書扣在了桌子上。而後表情很慵懶的伸了伸腰。這時凌大神醫看清了這個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
身穿一身玄青色道袍,不過早已經洗的灰白了,看上去就知道是古董了。他三十六七歲的樣子,只是兩撇八字鬍、一撮山羊鬍和一頭蓬亂的頭髮,使他又增加了10年滄桑。普通的倒八字眉下一雙圓圓的小眼睛,似乎融入了老鼠的基因,鼻子很英挺,嘴唇很薄。怎麼看都像是個剛脫離了多年乞丐生涯的小癟三,更像是個執著的大煙鬼。
他老人家看上去雖然四十左右,但知情的人都知道,他如今至少也是百歲開外的高齡了,不過這幅猥瑣乾癟的樣貌,讓人心中對這位傳奇人物的想象產生了不小的落差。
搖椅還隨著他剛才伸懶腰的動作,調皮地搖動著。
“什麼問題,說吧。”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一堆碎瓷片被腳不停碾著時發出的聲音,令人聽了不是很舒服,而他跟凌大神醫說完這幾個字後乾脆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看書看的久了,要養養神。
凌大神醫倒沒生氣,反而覺得這老傢伙很有意思。微微一笑,凌峰開門見山地道:“我想問問到什麼地方可以買到靈石。”
“買靈石?”書蟲睜開眼睛,陰陽怪氣地道,“在世俗中是幾乎買不到了,現在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