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咖啡。
“你在咖啡館裡?”沉心愛轉頭四處找尋。“我怎麼沒看到你的人?”
“廢話,我們處於不同空間,你怎麼可能看得到我?”都跟她說過N遍了。
“可是你看得到我字!”
“那又怎樣?”
“是不怎樣啦!只是,我很好奇事情怎麼會這樣?!”
“事情怎麼會這樣並不重要好嗎?重要的是,你這個瘋婆子幹嘛罵我?”黎知慶一字一劃地刻下他的憤怒,又朝著玻璃,像只噴火龍似的猛噴氣。
“知慶,你冷靜點、冷靜點,別桌的客人全往我們這裡看了。”他們看黎知慶一直在跟一扇玻璃窗生氣,那感覺有點像是個神經病。
“冷靜點、冷靜點。”安日陽不斷的安撫黎知慶。
“你那麼兇幹嘛?”沉心愛用口紅不悅地寫下她的憤怒。“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怎麼知道你會看到?”
“我看不到,你也不能寫。”黎知慶衝著玻璃窗大吼。
沉心愛彷彿能感覺到黎知慶的怒氣,那感覺就像黎知慶在她身邊似的。“你坐在哪個位置?”
“你問這麼無聊的問題做什麼?”
“沒有,只是想確定一下。”
“你坐哪個位置,我就坐哪!”
嚇!一看到這個答案,沉心愛嚇得馬上從椅子上彈跳起來。要死了!他們兩個竟然坐在同一個位置上?!
這、這意味著什麼?!
沉心愛兩個眼珠子直直的瞪著剛剛坐的位置,那目光執著得像是要把那個位子燒出兩個大窟窿一樣。
倏地,沉心愛耳根子一熱,馬上拎著包包往外跑。
丟臉、丟臉死了啦——
“嚇!”黎知慶也在同一時間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安日陽關心地問。
“我、我、我……跟、跟、跟、跟……沉心愛,剛剛、剛剛……竟然坐在同一張椅子上!”
“然後呢?”安日陽這個神經很大條的人,竟然還問然後呢!
“還問什麼然後啊?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我們兩個……一個男的、一個女的,我們坐在同一個位置耶!”黎知慶像是天要榻了似的,比手畫腳的直說著了不得的事。
安日陽看了看黎知慶,又看了看那個位置,霍地,他懂了。
沉心愛跟黎知慶雖然是不同空間的人,但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坐在同一個位置上,那也就是說,剛才不是沉心愛坐在黎知慶的大腿上;就是黎知慶坐在沉心愛的大腿上……哎喲——那真的很曖昧耶!
安日陽忍不住爆笑出來。
“你還笑、你還笑!”黎知慶老羞成怒,拿著menu拚命的往安日陽腦袋瓜子k。
氣死他了!在這種時候安日陽還笑得出來,這不是在笑話他嗎?可惡的安日陽。“你去死好了。”
沉心愛衝出了咖啡館,突然覺得自己害羞得有些莫名其妙。
奇怪了,她跟黎知慶又不在同一個空間,縱使是坐了同一張椅子,那又怎樣?更何況,她不是一向大而化之,不拘小節的嗎?曾幾何時,她竟變得這麼忸忸怩怩、不幹不脆來著?!
對喲——她在幹嘛呀?
她不是一直等著黎知慶出現,等著跟他說對不起嘛!怎麼抱歉的話沒說,反倒又跟他鬧起脾氣來了?
沉心愛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折回去跟黎知慶說對不起,那天她是鬧了點小脾氣,希望他別再介意。
她像個火車頭似的,橫衝直撞的又想跑回那間咖啡館,陡地,一種熟悉的感覺與她擦肩而過。
沉心愛以為自己遇到熟人了,轉身去看,卻沒看到半個熟悉的人影,突然間,她明白是誰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