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怒的小獸,衝著她不斷地叫嚷,又踢又咬。
“驁政,你卑鄙,我要告你。”
告你這頭披著人皮的惡狼,人前衣冠楚楚,人後,卻對她做盡壞事。
“噓!有人在看呢!”男人食指按壓在她喋喋不休的唇瓣上,想阻此她的吵鬧。
她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來圍觀,好揭穿這匹腹黑狡詐的野狼廬山真面目,今後,他就再也不會戴著一副偽善的面孔行騙了。
她張唇咬了他,咬得很重,似乎使盡了全身的力氣,食指骨節上有密密的牙印遍佈,他終還是有些憤怒了,改捏握著弧線極美卻又尖巧的下巴,把她拉到了跟前兒,衝著她吹著氣,耍盡流氓。
她將五指捏握成拳,拳頭一下又一下如雨點兒般砸到他的胸上,肩上,然而,他卻眉都不皺一下,最後,反而是她打得氣喘吁吁!等她打累了,沒力氣了,撲掛在他身上喘息,他才伸手抱起她,大踏步向前走去。
“你這個女人,那天晚上,可是你撞過來的,是你要買我一夜,我只是免費附送而已。”
言下之意他根本沒有錯,是她自己貼上來的。
也是,回想那日種種,她只不過是因離婚而心傷,喝醉了酒,負氣想找一鴨子,沒想到就撞上了他,而他索要一元硬幣,就那樣的順理成章,是呵,都是她的錯,是她主動的,主動的失了身,怨不得任何人,其實,那天晚上,換作任何人都好,為什麼偏偏是他啊,驁煌的哥,驁政,她接受不了啊!
“送你去哪裡?”
“回……”‘家’字還未出口,已經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間,她還要家麼?她的家不是被鬱梵給毀了麼?
“也對,咱們回家!”他不要臉地提議,不忘向她煽了一記暖昧的眼風。
她已經走錯了兩步,第一步,與鬱婚結婚,第二步,與驁政上床,現在,她不能再錯第三步了,她愛的那個是驁煌,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只是男人口中的‘回家’二字,讓她如芒刺在背,法律上,她還是驁煌的妻子,而驁煌卻不在了,這彌天大謊該如何來圓?
“驁政,到底想做什麼?”
驁參謀長,你位高權重,日理萬機,敢問是耍著她一個貧民女子玩啊?
“我說過了,奶奶年事已高,不想讓她再受打擊,你得陪我把這場戲演下去。”
“如果我說不呢。”
“你沒得選擇。”在你簽下與驁煌結婚證書的那一刻,谷櫻諾,你早就沒了選擇。
“可是……可是……”這樣的事遲早會穿幫的,再說,這男人太陰險狡詐了,她不願意與他共處一室,她怕他。
“哪裡來的這麼多可是。”
男人長眉起了小皺褶,明顯不高興了。
“五年前,那要了驁煌命的引爆器是誰放的,至今還是一個謎,我一直都在著手調查,可是,沒有一點眉目,敵人始終躲在暗處窺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為了將兇手繩之以法,以慰驁煌在天之靈,你也應該與我把這出戏演下去。”
櫻諾仔細推敲著他話裡的意思,想來也是那麼回事兒,她也早懷疑兇手很有可能是谷家的人,或者是驁家的人,可到底是哪一個人呢?
這就不得而知了,當年,反對她與驁煌婚事的人太多,包括摟著她的男人在內。
她把骨灰罐抱進了驁家,由於夜深人靜,沒人看到這一幕,進了臥室,她把骨灰罐存放到了臥室床角旁邊的神案上,上面沒有貼任何名字,乍一看,就是一個平平常常古董罐子。
男人打了一個哈欠,滿臉疲憊,解開了袖子紐扣,再一粒一料解開軍襯衫的紐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來,以前,不知道是他,現在清楚了男人的身份,就算為了抓出兇手演戲,櫻諾做不到心靜如水,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