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滅。
一下子,那情勢又被人給扭轉了過來!
墨丹沉凝著雙眸,眼角掠過墨風背後的帳篷,有一張擔憂的面容蕩過;她唇角微微一勾,默默地在心底念上了幾句冷靜,毫不意外地再度對上演前的局面──看樣子,大夥兒真是忙著歇著了,也是太不在意守城的人。。。。。。否則,這般輕率的挑釁,有什麼下場,呼延家的小子,應當是最血淋淋的榜樣才對!
“王校尉,在下今年一十七,雖未能行冠禮、但好歹也能束髮。”墨丹甩了甩一袖,聲音清冽而穿透過陣陣風聲、表面上是漫不經心地說道,“這聲奶娃娃,您還是回家裡對孫子說的好;否則要是傳著您有在下這般大的兒孫娃娃。。。。。。恐怕不大好吧?”
想鬥就來,文鬥武鬥她都不能怕!管他哪天身分拆穿,至少現在墨家的地盤是肯定不能亂的!大周面向西北各雄的第一關,背後是黎民百萬、又是天家在上,趁早統一抓緊軍心。不管怎麼樣,肯定都是上上之策!只是。。。。。。不知道上次馴服守城這批人的招數,對眼下這群血氣方剛的小子們。。。。。。管不管用?
好歹兩世加起來她也是奔四了,再怎麼樣、心性也該比他們都還沉穩點,人也不該是那麼容易被幾個楞小子下絆的才對。
“黃口小兒,無知至極!”黃校尉冷眼瞪著墨丹。銅鈴般大的眼虎視眈眈地看過去。倒是還有幾番鐵血的殺意。只是在內行人耳裡,那聲音再度被掩入風中,就顯德特別底氣不足。
“哦,黃校尉莫不得。真當在下是個毫無建樹、只會空口說白話、又專走後門才攀上了雲谷關的嗎?”迎著烈烈的北風,這轉寒的季節裡,墨丹的聲音、卻愈發地清晰了起來。
眾多軍官士兵們不安地騷動起來。卻不敢隨著黃校尉發難。只因為他們最尊敬的墨風從頭到尾都沒有吱聲,就是其他墨家老派的高階將領,也沒有什麼動作──甚至是連眼皮都懶得抬。安安靜靜地站在原處,由得那年輕得過份的少年軍師、在他們面前大放厥詞。
更甚者,雲谷關的風有多兇猛?那姓闕的少年軍師,卻能清風朗月地站在上頭、大大方方地任大夥兒打量,又說得是口齒清晰的。。。。。。
沒有點本事,哪能辦到這兩件看似微不足道的事?
說不定,這還是墨大將軍刻意給姓闕的少年。來一場立威的活動兒了。。。。。。
到這個時候,大夥兒也早把該練兵的事情、給拋諸腦後了──練兵可以等上半天、但這戲卻是不容錯過!
而於此同時。那個姓黃的校尉,身形驀地一竦!
比起自己聲嘶力竭,才好不容易說得大家都聽得略明;這黃口小兒,卻是慵慵慢慢地,便將聲音傳遍關裡──這不是擺明著諷刺自己嗎?走後門。。。。。。天殺的走後門!
但事到臨頭,開弓的弦也回不了頭;那黃校尉只得心底暗罵自己一聲笨,硬撐著臉皮,打碎了牙和血往肚裡吞,死嗑下去。
“哼!”重重地從鼻子撥出一道音響,即便消散在風中,也是給自己打氣,“就算你真有點本事好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鬼,宮裡又怎麼可能給你任命?再說我大周的關口何其多,用得到這些本事的地方更是不少,哪裡來的能耐就讓你這小子跑到這雲谷關來呼呼喝喝的?”越說,彷佛是要證明自己所想確是地,越說越順溜,“說到這,難不成你還真有那本事討到旨意,向咱們證明你是其來有自、又是有憑有據的嗎?要是沒有那本事,那你除了走後門、滿嘴一派胡言,又還能說什麼?”
不得不說,這黃校尉雖然武勇、又腦充血地搶著第一個發難,腦袋卻是不死板;東西南北胡扯一通,也偏就讓他亂槍打鳥──說中了!
墨丹面上不顯,眼底卻封上一層冰寒。腦中快速地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