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如願被送去了醫院,她的意識還算清醒,臉上十分痛苦的模樣,眼眸難受的半眯著,對醫生的詢問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
聲音聽起來很是虛弱,意識也在慢慢抽離渙散。
女傭見她這副垂死的模樣,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她身後還跟著幾個黑衣保鏢,是蘇清辭留下來保護宋晚的。
蘇清辭還留了一個助理,這個助理應該是蘇清辭身邊的得力助手,他淡淡的瞥了眼被推進手術室的宋晚,揮手讓人守在手術室門口。
自己則去一旁聯絡蘇清辭,他不知道蘇清辭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
助理想了想,將宋晚受傷這事發了簡訊告知蘇清辭,他跟在蘇清辭身邊這麼多年,自然知道,宋晚對於蘇先生來說,是特別的存在。
至少在她出現之前,沒有一個女人能在先生身邊呆這麼久,還讓先生破了身。
先生把他留下來,就是讓他保護好宋晚的,他自然不敢懈怠。
這家醫院也有蘇先生的股份,在送宋晚來的時候,便聯絡了院長。
相信宋小姐一定沒問題的。
一個小時後,宋晚被推了出來,她已經徹底昏過去。
院長滿臉諂媚的看向守在門口的助理,他知道這是蘇先生的人,自然不敢怠慢,摸了摸額上的汗,恭敬道:“宋小姐沒事,回去休養兩日即可,昏過去是因為受驚過度。”
助理冷淡的點點頭,跟在宋晚後面,看著人推進病房。
並安排了女傭貼身照顧,以防有什麼意外。
自己則和其他人守在病房門口。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躺在病床上的宋晚不安的睜開眼睛,她其實一直都是清醒的,掩在被子下的手緊緊捂住。
女傭見她醒了,忙上前,“宋小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宋晚看了眼窗戶,“有點悶。”
女傭聽見她這麼講,忙去開啟窗戶透透氣,外面的雨水很大,她只開了一個小縫。
宋晚看見窗戶開啟心裡頓時更緊張了,雨點敲擊窗戶的聲響很大,能很好的掩蓋一些動靜。
宋晚盯著漸漸開啟的窗戶,移開視線,痛呼了一聲。
女傭見狀忙往她這邊趕,只不過她沒跑兩步,便被人捂住口鼻,渾身癱軟下來。
來人一身黑色雨衣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宋晚看見她來,心裡安定了不少,她趕緊起身。
輕手輕腳的換上黎初帶來的衣服,以及模擬面具,兩人全程沒有任何交流,手腳卻異常麻利。
留給她們的時間並不多,女傭很快就會醒來。
宋晚換好後,黎初便讓她藏在窗簾後面,她身子嬌小,窗簾又十分厚重,完全可以遮擋住她。
隨後,她快速的清理地上的水漬,換上宋晚的衣服,再將床單系在一起,拴在窗臺上,估摸好女傭醒來的時間,從窗戶上離開。
這裡是三樓,等她差不多到一樓的時候,女傭幽幽轉醒。
看見宋晚不見了,急忙呼喊。
守在門外的助理和一眾保鏢衝進來時,只見窗戶開啟,窗臺上還繫著床單,立馬朝窗戶跑去。
此刻黎初正好到了地面,因為跳動的動作故意崴了腳,她不敢停留,一瘸一拐的往拐角跑去。
兩人的體型差不多,黎初冒充宋晚很容易,再加上又是雨夜,留給那些人的是背影,一時很難讓人分清。
眼見宋晚就要逃走,助理帶領一眾保鏢急忙去追,病房裡瞬間安靜下來。
躲在窗簾後的宋晚聽見腳步聲漸遠,知道他們都去追她去了,便握緊了手中的噴霧,這是黎初剛才給她的。
病房裡還剩一個女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