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晏景修便回來了。
在席詩雅睡的迷迷糊糊之際,悄悄的摸上她的床。
她被嚇了一跳,胡亂的踹了一腳。
只聽男人傳來悶哼的聲音,隨後臥室的燈驟然亮起。
晏景修臉色難看的捂著襠部,眼神陰鷙的看向床鋪上一臉無辜的女人。
“這麼恨我?”
他語氣極其冰冷,像淬了冰。
席詩雅見他難受的模樣,心裡止不住的暗喜。
真是活該啊他!
疼死你!
但面上卻是無辜極了,她小聲的囁嚅道:“誰讓你半夜偷偷爬別人的床……”
他自然是聽到了,抽出一隻手,去抓她的腳踝,被她迅速躲過。
“這真的不怪我,我又不知道是你回來了,還以為是哪個登徒子呢!”
席詩雅為自己辯解道。
要是知道是他,她只會踢的更狠!
最好是讓他以後都不能人道!
見男人看她,她繼續裝無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好不好。”
聽著女人軟糯的聲音,晏景修強壓下心裡的怒火,他緊閉了下眼,斂下所有情緒。
再次看向她時,眸中一片平和,“過來。”
“我不怪你。”
席詩雅遲疑的看他,總覺得他的話不可信。
“再晚點,就不一定了。”
這次,晏景修的語氣裡是滿滿的警告。
席詩雅這才磨磨蹭蹭的靠過去,男人不耐煩的催促道,“快點。”
她還沒到跟前,便被他一把抓了過去,整個人被他拖拽到沙發上。
她被迫坐在他腿上。
“既然是你惹的禍,那便由你來哄。”
男人清明的眸子逐漸黯淡下來,溫熱的手指握住女人的小手,移到疼痛的根源。
小手貼上的那一瞬間,席詩雅腦子一片空白,手心裡的溫度異常滾燙。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說的哄是什麼意思,她嚇得急忙抽回自己的手。
晏景修卻死死抓住她的手不肯鬆開,風眸微眯,覷她一眼,“哄不好,別想睡覺。”
女孩小臉泛紅,眼中含淚,覺得屈辱極了。
這個賤男人,就知道羞辱她。
“哭什麼?”
晏景修抬起她的下巴,俯視著她。
席詩雅委屈的控訴道:“你就知道欺負我。”
男人挑眉,眼神玩味,“我哪裡欺負你了?這難道不是你惹的禍嗎?”
她哭的更厲害了,“明明就是你的錯,偷偷摸摸的跑回來,偷摸的爬上我的床,還不回我的訊息。”
聞言,晏景修眉眼間染上藏不住的笑意。
所以她說的欺負她,是指他沒回她訊息,沒有告知她自己回來?
轉瞬間,男人臉上的陰鬱氣便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歡愉。
他喜歡她這樣。
似埋怨,似撒嬌。
晏景修抬手,輕輕擦拭著女孩臉頰上的淚水,低聲哄她,“別哭了。”
“是我不對,下次不會這樣了,一定回你的訊息。”
席詩雅漂亮的眼睛裡劃過一抹得逞,轉瞬即逝。
跟他打交道這麼多天,她好像知道了該怎麼拿捏他了。
這個賤人,越是跟他對著幹,越是受罪。適當的放軟態度,裝個乖,扮個可憐,他反而很吃這套。
男人吶。
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席詩雅繼續抽噎著,繼續道:“那你能不能不要把我關在這裡了?”
她抬眼悄悄觀察男人的神色,見他眉頭依舊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