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張浚恨不得立刻拔劍自刎謝罪!可是看到周圍官兵士兵那無助的面孔,張浚不由得長嘆一口氣,這些可都是屬於自己的力量啊!若是就此全部折損在這裡,那豈不是太可惜了!況且,只要自己有怎麼多的軍隊,趙構也不會直接對付自己,砍自己的腦袋。考慮再三,張浚忍住了悲觀的念頭,大手一揮,喝道:“撤退!朝東面撤退!”
那些官兵士兵在初聞敵兵大軍已至,都已經是慌了神,現在有張浚的命令,這才讓他們從驚慌中緩過來。當即便是聽從張浚的軍令,開始集結了兵力,朝著東城門趕去。張浚臨走之前,卻是面帶不甘地看了一眼府邸。最後一步!就差這最後一步!若是能夠早一刻將府邸攻陷,徹底掌握了石門城,憑藉城牆的依仗,張浚有信心能夠和那些敵兵一戰!
只要能夠拖住這些敵兵,相信很快其他方向的官兵都會趕來支援,到時候這些起義大軍和疑似信王軍的部隊全都要葬身於此,又怎麼會輪到張浚現在落荒而逃。
不過現在再多想這麼多也是沒有任何意義,張浚只能是帶著滿腔的悔恨以及數十萬官兵倉皇逃出了石門城。在逃亡路途中,在所難免地遭遇到了兩路軍隊的追擊。已經無心戀戰的張浚自然不會再和這些起義軍隊或者疑似信王軍的軍隊糾纏,根本就沒有抵抗的意思,直接下令撤退,數十萬大軍卻是被不到五萬人的軍隊追著打,死傷無數,到最後雖然能夠逃離,但剩下的兵馬也只有不到二十萬人。
而在張浚下令逃走的時候,在府邸內,聽到外面的動靜,信王趙榛、單宏飛將軍以及一干官兵全都是喜形於色,單宏飛將軍甚至忍不住就要開啟大門出擊,參與阻攔來兵的行動。
不過單宏飛將軍的提議卻是被信王趙榛給攔了下來,理由是,這援軍之事不知是真是假,若是貿然出動,萬一中了賊軍的奸計,豈不是糟糕?聽得信王趙榛的建議,各位將領們也是贊同信王趙榛的看法,反正他們就算是死守府邸,如果真的有援軍來了,多他們這幾千人,也沒有什麼區別。
雖然信王趙榛口中是這麼說,不過看到遠處的情況,心裡卻是已經相信,真的是有援軍來了!因為以現在官兵和府邸內守軍的力量對比,那張浚根本就不需要玩這種花樣。
不過信王趙榛想了這麼個藉口,勸住了單宏飛將軍出擊,卻是有他的考慮。雖然不知道,本來應該是不會出現的援軍,卻是現在出現了。不過既然官兵已敗,那自己之前保住石門的目標已經是暫時完成了。保住了石門,那接下來呢?在這趙構統治的地方,信王趙榛下決心要打下一片地盤,成就一番表面上獨立於金國、南宋與信王軍三方之外的勢力。
看著東方初升的太陽,雖然有些刺眼,但信王趙榛卻沒有迴避的意思,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神情。南宋的江山,屬於大宋的南部疆土,現在,我信王趙榛來了!
陰暗的監牢內,不時迴盪著淒厲的哀嚎聲,讓人聽得是毛骨悚然。王雲躺在地上苦笑著對隔壁監牢的劉正將說道:“劉正將!看樣子,張大人是敗了,而且敗得很慘!”
劉正將的臉上盡是落寞,他知道王雲說的沒錯,如果張浚沒有敗的話,不可能到現在都還沒有來救他們。當時他們被信王趙榛擊暈之後,沒過多久就醒了,可是人已經是被關在這監牢裡了。
這一晃,差不多有兩三天過去了,以張浚大軍的實力和石門城守軍的對比,又沒有城牆的依仗,張浚不可能到現在都還沒有拿下石門,將他們救出去。唯一的一個解釋,那就是出了什麼意外,張浚的大軍敗了!
嘆了口氣,劉正將卻是並沒有把心思過多的放在大軍失敗的這件事上,而是看了一眼牢房外面,緊皺眉頭說道:“王雲,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麼奇怪?”王雲不像劉正將那麼多心思,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動腦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