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頤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
只能拿他醫學上的事情來做比喻。
藍凌澈沉默著,不說一句話。
的確,他給慕容綰汐的傷害已經不能用贖罪來代替了,他恐怕是賠上一條命也不足矣彌補那些傷害。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伏鬼師有何用,三大神人之一有什麼用,還不是做錯了事就無法挽回了。
曾經的他多麼自傲,什麼事情都在把握中,做任何事也都果斷無疑,可是,此刻他卻一片混亂。
“你給我說話啊!”慕容頤氣極的說道,手中凝聚了力量朝著藍凌澈而去,用了十足的力道。
直直將藍凌澈擊出去,整個身體鑲嵌在牆中,大口的鮮血不斷的從口中吐出了,胸前幾乎被血全部染紅。
怔怔的看著藍凌澈,慕容頤愣住了,他以為他會還手,{奇}起碼會護住心脈,{書}但是他卻什麼也沒有做,{網}那樣的義無反顧,迎接了他的這一掌。
就像前世,他義無反顧的去見慕容綰汐一般。
他當時是阻止了,可是他卻不聽,他說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慕容綰汐和那個暴君在一起,受盡折磨。
走的時候,只扔給他一句話,“她是我愛的人,所以我要拿性命來保護,即使是死。”
話很普通,卻給了他極大的震撼。
沒想到,到了今世,他還是那樣的脾氣,那樣的執著。
慕容綰汐站在門口,看著奄奄一息的藍凌澈,一動不動,瞳孔迅速的聚縮,心找不到地方來停靠,像是浮在了半空,隨時可能墜入無底深淵。
他,為什麼不保護自己,難道他以為這樣就可以彌補所有虧欠她的麼?
109 火祭
不,他彌補不了,她恨他入骨!
沒有再看一眼,慕容綰汐轉身離開,她為什麼還要在乎他的死活,他活著,不過是她的私有品,他死了,她不過少了一個可以玩弄的人而已。
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快速的挪動著步子,慕容綰汐離藍凌澈越來越遠。
白墨朝著慕容綰汐離開的門口看去,微微的簇起了眉頭,他以為慕容綰汐會衝上來,卻沒想到她轉身離開了。
出神間,慕容頤已將藍凌澈放到了床上,仔細的檢查著。
“他怎麼樣?”白墨走上前去問道,看著藍凌澈毫無血色的臉,襯托的額頭上那個火字印記卻是越發的鮮豔。
“我不知道,他剛才根本對我的攻擊毫不阻擋,用身體硬生生的接下了所有的力量,而我剛剛正生氣,用了十足的力氣,不知道他能不能熬過去,只能看他的造化了。”慕容頤替藍凌澈把完脈後站起身來。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看向了白墨,“小汐剛剛來了?”
“嗯!”白墨點頭。
“去看看她吧,我來照顧他。”說完,慕容頤轉身繼續給藍凌澈治療,他真不該下手那麼重,到頭來還不是要他來醫。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藍凌澈前世的臉,堅毅俊美。
那時候的他和藍凌澈結拜成兄弟,每天都在藍凌澈面前誇自己帥,然後聽到藍凌澈張狂的笑,來一句氣死他的話,“你那哪裡是帥,分明是女人的媚骨……”說完還哈哈大笑。
只是現在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他們再也不會那樣的說笑了。
慕容綰汐不知為何,她竟然不知不覺的走到了華寂月的房間,推開門看著華寂月,心裡有說不出的悲涼。
聽到有人進來,華寂月觸動著手指,口中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麼,只是慕容綰汐聽不懂,她由於咬舌自盡,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雙眼失明,不能言語,被折磨的不成樣子,慕容綰汐覺得夠了,華寂月已經夠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