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那兒呢?
如果肖瀟沒記錯,應該是午安了吧。
肖瀟垂眸,撫了撫小腹,像是問肚子裡的孩子,又像是自言自語,“寶寶,想爸爸了嗎?”
……
容氏大樓,總裁辦公室。
容城墨站在落地窗邊,看著腳下的車水馬龍,思緒一點點放空。
都說站的高,才能看的更遠,如今他腳踩的,幾乎是海城最黃金,最CBD的地段,寸土寸金,可常人只知道,站的高看的遠,又有誰知道,高處不勝寒?
自從肖瀟走後,容城墨連家都不想回。
可又矛盾的,想要回別墅裡看看,肖瀟走後,家裡屬於肖瀟的任何東西,都沒有變動過,還是那麼一絲不苟的擺放著。
傭人們沒有他的命令,也不敢輕易的將肖瀟的東西挪一下位置。
像是默許了肖瀟的存在。
她明明去了那麼遠的翡冷翠,可容城墨總是出現幻覺,她好像還在家裡,每當入睡後,她好像還是躺在他懷裡。
阿森泡了杯咖啡端進來,見容城墨站在那兒,抿了抿唇,道:“BOSS,宋氏的人說下午來簽約那塊地皮。”
“嗯,知道了。”
“我給你泡了杯咖啡,我看BOSS精神狀態不大好。”
容城墨修長的手指,忽然在落地窗上比劃了一下,沒頭沒腦的問:“你覺得肖瀟到底想要什麼?”
阿森一怔,失笑,“太太……應該是想要得到BOSS全部的愛吧。”
女人,不都是這樣嗎?
全部的愛……容城墨已經給了,而且傾盡全部的給了。
“她已經在我這裡得到過這樣東西了。”
阿森忽然有些心疼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了,在他看來,容城墨對肖瀟,已經夠寵愛的了,比起一般丈夫,有過之而不及。
有時候,阿森覺得,容城墨不是拿肖瀟當妻子在寵,而是當女兒在寵,就是這樣的疼愛,肖瀟卻還是要離開他。
阿森此時此刻,也真的不明白,太太到底是為什麼。
“BOSS,要不要現在給你訂一張去佛羅倫薩的機票?”
容城墨勾唇,像是自嘲一般,“她才走幾天?”
阿森抿唇,無言。
容城墨轉身,坐回了黑色大班椅上,雙手交疊,又是一副氣定閒神的工作模式,“對了,西西里的專案什麼啟動?”
“應該是下週一就啟動了,BOSS要親自去看一趟嗎?”
容城墨微微頷首,“嗯,下週一我要去趟西西里。”
阿森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忽然明白了什麼一般。
西西里……不就在義大利嗎?
既然已經去了義大利,那還在乎多跑一個城市嗎?
西西里……翡冷翠。
不管這之間有多遠,他都一定會抵達吧。
像容城墨這樣的人,愛是深沉,從不輕易言說,可每一次的行動上,卻絲毫不含糊。
自從肖瀟走後的這幾天,容氏上下都處於“極度暴走”之中,每個人都哀聲怨道,稱容城墨簡直是個暴君,完全沒人性的工作狂。
在肖瀟沒回海城時,過往的那十多年裡,容城墨一直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在工作中醉生夢死,在工作中麻痺自己。
……
佛羅倫薩,早晨。
肖瀟洗漱好用過早餐後,便從酒店出來,佛羅倫薩難得的好天,不出來走走實在也浪費。
肖瀟過去來過佛羅倫薩,還記得是在離開那個人的十幾年裡,有一個深冬,因為工作需要,來過一趟。
佛羅倫薩的深冬很冷,室外比國內的冰城還要再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