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看見靈堂和祭奠。
她的腿,竟然在門口時,就已經微微發軟。
眼底那些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彷彿開了閘門一般,無聲落下。
“媽……”
……
喬默守在靈堂,整整一宿,沒有閤眼。
十幾個小時的機程,已然疲憊至極,卻在到達海城後,依舊沒有休息。
她還懷著八個月的身孕呢。
她就那麼跪在靈堂前,不言不語,似乎連眼淚都掉的很少,只是泛紅的眼眶,還有那蒼白如紙的臉色,不難看出她的所有情緒。
容家管家勸了好幾次也沒有用,喬默仍舊不依不撓的跪在那兒,像是贖罪一般。
容城墨微微蹙眉,從書房下來,問管家:“風澈還有多久到?”
“風先生已經快到了。先生,喬小姐已經跪在靈堂許久了,她還懷著身孕,會不會出事?”
容城墨目光清冷的落在那跪在大堂中央的女人身上,對管家說:“這邊我來看著,你先下去吧。”
“是。”
……
容城墨走到喬默身後,道:“你這麼跪著,對你母親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你有身孕,先下去休息吧。”
喬默倔強,“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別忘了,這裡是我家。”
喬默沒有氣短,反而道:“容先生請放心,等待會我哥到了,我會帶著我母親離開這裡。”
盧海蘭和容城墨的合作,喬默一直都耿耿於懷,盧海蘭住在容城墨的宅子裡,喬默也一直有意見。
“喬默,你我之間,或許真的沒必要分的這麼清楚。”
喬默一邊燒紙,橙色火光中,她冷冷一笑,“容先生這麼說,真是喬默高攀了,喬默不敢高攀容先生,往後還是分的清一點比較好。”
“你現在對我有成見,往後再說也不遲。”
喬默沒有再說話,心裡,腦子裡,空洞洞的,除了難過和絕望,沒有其他任何情緒。
風澈不知何時才到,若是再晚一點,喬默真的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撐得住。
所有崩潰的情緒,在心裡像是鵝毛大雪,一點點堆積。
關於盧海蘭的,關於蕭衍的……
……
風澈是在一個小時後,趕到容家公館的。
他一身風塵僕僕,亦是趕了十幾個小時飛機,連眼睛都沒合一下,便匆匆趕到。
男人的承受力,或是抗壓力,或許比女人強,亦或是,他們更加善於偽裝自己,哪怕在生死麵前,也彷彿一個冷靜的智者。
風澈一到,幾乎一下子就將喬默擁進懷裡。
他身上,還透著外面冬夜的寒意。
喬默終於放下所有的偽裝和堅強,開口低低喃喃了一聲,“哥……”
風澈眼底,隱隱有淚光,“對不起,我來晚了。”
哪怕自小和盧海蘭分離,可血親畢竟是血親,盧海蘭的意外去世,風澈不可能不難過。
喬默靠在風澈懷裡,她實在太累了,只感覺心疲力竭,可她卻堅持道:“哥,帶媽回家吧。”
風澈點頭,他先和容城墨簡單打了招呼,禮儀上,以表示感謝,隨即,抱了骨灰盒,和喬默一同離開。
……
到了車上,喬默一直悶悶不語。
風澈亦是沉默許久,見喬默心神不寧,終是開口詢問:“蕭衍呢?”
蕭衍,怎麼不在她身邊?
喬默垂著臉頰,在灰暗的光線中,微微苦笑,“哥,如果媽的死,和蕭衍有關,我該怎麼辦?”
風澈一怔,蹙眉:“你說什麼?”
“我不知道,容城墨的話,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