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瀟拎著行李箱,轉身出了別墅。
來的時候,她帶著一隻簡單的行李箱,走的時候,多帶的唯一一樣東西,也不過是無名指上的那枚鑽戒。
他說過,他送出去的東西,要麼收下,要麼丟掉,沒有再拿回來的道理。
於是,肖瀟便聽話的,將這枚戒指帶走。
她記得,他說過,這枚戒指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小太陽。
肖瀟舉起右手,對著無名指的鑽戒,低頭吻了吻。
……
容氏大樓,總裁辦公室。
從早晨開始,容氏便一直處於冰凍氣氛。
容城墨一向冰冷的臉色比往常更加戾氣,早晨財務部門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資料統計錯誤,被容城墨直接開了。
阿森從早晨開始,也發覺了容城墨的不對勁,等會議結束後,阿森小心翼翼的問:“BOSS,你怎麼了?”
怎麼一大早……就開始發火?
容城墨長長嘆息出一聲,微微閉上眼,靠在大班椅上,修長手指捻了捻太陽穴,他的手,遮掩住上半張臉,看不清臉上的情緒。
只是從微微緊繃的下巴,阿森也知道,容城墨的煩心事,到底是從何而來。
這些年來,容城墨從未因為過生意場上的事情,變得這樣交心力瘁,唯獨在肖瀟身上,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心焦力瘁。
容城墨沒有回答阿森的問題,而是微啞著聲音問:“去查一下太太訂的幾點的航班飛佛羅倫薩?”
佛羅倫薩?
阿森一怔,“太太……太太怎麼會忽然要去佛羅倫薩?”
若是說太太要去英國倫敦,阿森還能理解消化,可這一次,怎麼忽然要飛義大利了?
“她想去義大利唸書,佛羅倫薩美術學院很適合她。”
容城墨清清淡淡說了這一句,阿森怔愣著點點頭。
等阿森查到航班號,推門再度進來的時候,臉色有些凝重,“BOSS……”
“說。”
“太、太太訂的那趟航班……已經起飛了。”
容城墨苦笑一聲,“我也沒打算給她送機。”
像是自嘲,像是自我安慰一般,總之,再也沒了下文。
阿森抿唇,“對了,BOSS,池好在外面的候客廳裡等著你。”
“不見。”冰冷冷的兩個字,斬釘截鐵的從男人削薄嘴唇裡吐出,沒有一絲猶豫。
“可……她說見不到BOSS,就一直在那兒等下去。”
“讓她等。”
容城墨忽然起身,拎起椅背上的大衣,轉身一邊往辦公室門外走,一邊道:“我要休假兩天,任何人都不準打擾。”
阿森點頭,“是。”
容城墨繞過外面的候客廳,直接乘坐專用電梯,下了負一層的地下停車場。
到了車上,容城墨看了看手機,手機裡空白一片,也沒有任何想要看見的簡訊和來電。
他直接關了手機,彷彿這樣,世界才能一片清淨。
可肖瀟走了,他的世界,便清淨的幾乎孤獨。
……
回了家,林嫂見容城墨穿著一身黑色大衣回來,素白俊臉上,除了冷峻,還有一絲不振和頹然。
太太走了,先生和丟了靈魂一樣,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
林嫂煮了粥,端上樓去,敲了敲門。
“先生,我煮了粥,您要不要吃點?”
先生的胃,因為應酬太多的原因,一直不怎麼好,容城墨又是個固執的人,除了肖瀟以外,誰勸都沒用。
對付容城墨,只有肖瀟才行。
肖瀟吃,容城墨就跟著吃東西,肖瀟不吃,容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