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抱住。
她的臉埋在他背上,悶悶的問:“你是故意的?想要從我心裡徹底抹掉你這個人的存在嗎?”
他默了半晌,動作停下來,默默的嘆息。
良久,他才轉身,拉開她的手臂說:“小默,你沒必要記住我,就算記住我,想必也是因著恨。可我不想你活得那麼累,所以你忘了我,也挺好。這裡也不用住了,如果你沒有錢,我可以給你錢,整個蕭氏以後都是你和孩子的,所以無論你去哪裡,都不要再見我了。我不值得你愛。”
“可我不缺錢。”喬默目光清透的灼灼盯著他。
她不缺錢,可她命裡缺他呀!
“那我沒什麼可以給你的了。”
喬默用手用力的抹了抹臉上滾燙的眼淚,“你就不怕我告你?蕭衍,你什麼都不怕,可是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怕你會坐牢?殺了人,是要坐牢的……”
蕭衍忽然淡淡一笑,伸手,撫了撫她臉頰上掛著的淚珠,微微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吻著,聲音沉靜道:“丫頭,我知道你不會那麼做。”
喬默不爭氣的,落了滿臉眼淚,她攥著拳頭,狠狠捶向他的肩膀,張嘴,在他脖頸處,像個被惹怒的小獸,一口咬了下去。
蕭衍的脖頸處,沒有傳來意料中的痛意,而是溼溼軟軟的癢。
“怎麼不咬下去?如果咬我,可以發洩,那就咬重點。”
喬默趴在他脖頸裡,低低的哭。
“我會告你的,你等著……我會讓你坐牢……蕭衍……我會那麼做的……如果你不走,我或許會考慮放過你。”
蕭衍啞然失笑,一手摟著她的腰,“你在威脅我?”
她只是不想,再因為別人,和他錯過下一個兩年,七年。
七年前,他們就應該在一起的。
“那就告吧,如果我坐牢會讓你心裡舒服,我願意做一輩子牢。”
喬默的整顆心,都在不可遏制的顫抖著。
他說的每個字,每句話,都分明愛她,可他愛她,卻還是要離開。
記得曾經他們開過玩笑——
有一次蕭衍帶著喬默去旅行,結果喬默在山上起了高原反應,日出也沒看成,反倒是發高燒,將蕭衍嚇的不輕。
從此立下,不再帶她去海拔兩千米以上的地方旅遊一事。
“下次我們去哪裡旅行?”
“海拔兩千米以下的地方,哪裡都行。”
他摟著她,輕聲又說:“只要你想去,我都陪你。”
“那……環遊世界。”
“好。”
“坐遊輪逛遍五大洲五大洋還要去南極看企鵝,去北極看極光。”
“好。”
“說話算數啊。”
“如果我做不到,你可以告我欺詐,但是我坐牢的話,你得給我送飯。”
喬默當時的回答是:“我才不給你送飯呢,是你食言在先,我為什麼要給你送飯?我還沒懲罰你呢!”
可他忽然再度將她擁緊,聲音啞啞的很低沉,只說了一句:“可我就只有你可以給我送飯了啊。”
他說的是,他就只有她。
喬默笑了笑,一如當初,她說:“如果你坐牢,我不給你送飯。”
蕭衍亦是記得當初的那個玩笑,怎麼會不記得,和她在一起的所有點點滴滴,他都一字不落的記得。
“好,不用來看我,也不用給我送飯。”
……
蕭氏因為盧海蘭謎團般的死,股票大跌,一下子滑入低谷期。
法院給蕭衍寄來了傳單。
自然不可能真的是喬默舉報的。
這天上午,趙謙帶了各大報紙過來,報紙上都是揭露